上官清婉结结实实这么一算,把衡銮气的差点儿从床上蹦起来,衡霖将他按了下去,然后转过头,意味不明地盯着门口的少女,半晌点头轻笑了下,“好!好!”
二祖可算知道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了。
衡霖对上官清婉说道,“小姐门口稍等,我在跟兄长说上两句。”
上官清婉答应了,转身离开时还不忘给衡銮做了个鬼脸,气得衡銮咬牙切齿的。
衡霖被气笑了,“大哥你莫要着急,着急的还在后面。”
“什么意思?”衡銮不解。
衡霖一五一十地将金身的赎买价格告诉了衡銮,衡銮当即合上了眼,捂住了胸口,眉心打结,额上的疤都纠结在了一起,看得人好不难受。
“三弟……为兄胸口疼……”
衡霖:“看一次大夫一两……”
衡銮呼吸一顿,紧接着睁开了眼,黑瞳幽幽的,“你先回去,银子……为兄自会想办法!”
衡霖扯了扯唇,提醒道,“大哥,人间若是打砸抢烧,偷蒙拐骗可是要入狱的,重则……”
衡銮打断他,“你把大哥当什么人了?”
“大哥你别气,我这不是怕你着急剑走偏锋吗?”
衡銮瞪了衡霖一眼。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衡銮看着衡霖离去的背影,抬拳狠狠地凿了一下被褥。
哎!
没想到他堂堂佛祖,竟沦落到这步田地!
银子银子!什么都要银子!
就这样,衡銮伤还没好就和华殇出去搞银子了。
单纯化缘,肯定是化不来这么多银子的。
只能凭本事去赚!
衡銮知道,像他这样的僧人赚香火钱还是容易的,譬如消灾去厄,超度亡灵,大户人家总是需要这些无意义的仪式的。
当然,要是真的显灵,他也没那个本事。
佛,本就是向世人传达一个理念,一种思想,用思想去带动社会发展、进步,它是无形的,然在他身上,就可以显示为有形的法力,他的法力乃天授,非佛授,也就是说,没了法力,他就是个骗子罢了。
还不如普通的和尚呢!
譬如人间这群和尚用的仪式和物件,他都没见过,也没用过!
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反正他作为佛道之祖,没从他这儿来!
衡霖给衡銮留了十两银子,让他省着点花,但是衡銮一天就花完了,用在了学超度仪式上。教课的和尚还算用心,衡銮记性好,一天就把各种仪式程序,用品名称记住了,万事俱备,就等找户人家赚钱了。
谁知这请法师的水如此深!
衡銮虽学得了,但没有门路!京城的大户人家请的法师都是熟人,且有些名望,谁会请一个初来乍到的和尚,而且这个和尚看起来还蛮凶的。
于是碰了几天鼻子灰后,衡銮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饥肠辘辘,人影绰绰,二人坐在街边,二脸生无可恋。
华殇悔恨交加,悔自己当初不该说那个谎!
师父说得对,出家人不能打诳语,不然会遭厄业!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两人休息够了,又开始走街串户找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