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下了马车,斗笠男正待过去,道士拦住了他,“四弟,你莫要鲁莽行事,我看那人步履稳健,举手投足赫赫生风,定是个个中高手,你我若想替恩公报仇,必要小心行事啊!”
斗笠男最是听话,闻言再看向上官澍的背影时,眸中带了警惕之意。
“那怎么办?”
道士一眼瞧见脚底下的破旧麻袋,他顿时一喜,指着地上的麻袋,“四弟你看,咱们就用这个!”
“从前为兄做打手之时,便时常用此物,将麻袋套到事主头上,再行拳脚,必保无虞!”
斗笠男看了一眼,郑重道,“好!”
……
上官澍提着油纸包,从一家铺子里出来,道士和斗笠男见状,拿着麻袋,鬼鬼祟祟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斗笠男轻声问,“二哥,什么时候行动?”
道士:“不急,等到人少的地方……”
前面,上官澍又在一家炙羊肉铺子门口停了,粤儿最喜欢吃这家的炙羊肉,不仅她爱吃,很多人都爱吃,铺子门口排了好长的队,上官澍深吸一口气,排队去了。
他在这边排着,那兄弟俩蹲在街角等着,半晌,斗笠男抬头看向道士,哀怨道,“二哥,好香!”
道士不解,“什么?”
“我说,这羊肉好香!”斗笠男说着,吞咽了一下口水,眼巴巴地望着铺子里小二手里的羊肉,“要不咱们也买一点尝尝吧?”
道士拧眉,呵斥,“这是吃东西的时候吗?”
斗笠男闻声瘪了,道士似是感觉到了斗笠男的失落,又安抚道,“四弟莫急,等此事一了,二哥再给你买!”
“好吧……”
上官澍排了一刻才买到,见他终于动弹了,街角盯梢的兄弟二人也松了口气,刚要跟上去,就发现上官澍又拐去了对面的蜜饯铺子。
斗笠男气道,“吃吃吃,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馋!比我还馋!”
道士:……你能意识到自己馋也不容易。
终于,半个时辰后,道士和斗笠男总算看到上官澍拎着大包小包,走到一棵树下,将东西都绑到了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der哒驾!
走了……
道士和斗笠男二脸懵逼,斗笠男弱弱道,“二哥,他骑马走了……”
道士反应过来,立马道,“那还不快追!”
二人徒步追了上去。
一人一马没有朝皇宫走,反倒去了郊外。
小河边,初春草长莺飞。
明月高悬,倒映在河面上,映出粼粼波光,周围的林子黑漆漆的,道士和斗笠男叉着腰,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匹马,停在河边吃着野草。
道士拧眉往四周寻去,疑惑,“人呢?追丢了?”
“不对呀,马还在这儿啊……”
斗笠男将将没累倒在地上,张着嘴,脸煞白,闻言上气不接下气道,“啊?不会是跳河了吧?”
道士摇头,“必然不是……”,话虽如此,但还是朝河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