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喜,“娘和大嫂她们都很高兴?侄媳妇没说其他的吗?”
陆燕摸摸鲜红的嫁衣,“嫂子只叫我来同你说聘礼,她在厅里什么都没说,看着是挺高兴地。”
那就好那就好,秦小舟不说话就好,她那嘴啊,陆玉都怕了,刚刚一直在提心吊胆,就怕李家有个不是惹得她不满就要发作,秦小舟可是一个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性子,很多在她们看来不足挂齿的小事,但在她眼里就是宁愿不嫁也要闹开的大事。
半晌,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喜悦,她的聘礼这般丰厚,往后她在村里也不会丢脸,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如今再也不能够了。
送走媒婆和李家,王兰欢欢喜喜到后院拉着闺女的手,手里抱着些东西,打开是两锭银子,一锭十两,一匹棉布一匹丝绸,一副银镯子,一根银簪子,“这些是你聘礼的一部分,你自己收好,到时候带着去夫家。”
她眼眶慢慢湿润,欣慰不已,“儿啊,兜兜转转,总算还有这么一个人,还是个好的,好的我都感觉是在做梦。”
虽然家底不厚,但人家是大夫啊,而且还这么看重她的女儿,给了这么丰厚的聘礼,往后她在村子里,可再也不敢有人用女儿的婚事来戳她。
陆玉的眼睛也红了,这几年娘为了她的婚事操了多少心,夜里好几次她都听见娘在偷偷叹气抹眼泪,“娘。”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娘,娘的身形很瘦,头发已经花白,“娘,这些你留着,往后我会好好过日子,你留着钱养老,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傻孩子。”王兰给女儿擦眼泪,“好好的日子哭什么,听我的,这些你拿着,这二十两悄悄收着不让别人知道,还有一个多月就成婚了,娘给你准备嫁妆。”
说罢去她的屋里悄悄拿了一个小包裹,用藏蓝色的布一层层包裹,她珍重地打开,里面是一只银镯子,“这是你出生的时候你爹给你准备的。”
银镯子有小拇指粗,上头有花枝,很简单的款式,但很是足量。
王兰曾经也有过一些银镯银簪,可惜三年前家里出了变故,她全部拿出来卖了,但这个银镯她舍不得,这是丈夫留给女儿唯一的东西了。
她当时想,就算她穷死,可女儿总是要嫁人的,她不能让她的女儿一点嫁妆都没有,“娘的养老你不必担心,你嫂嫂是个心软的,大云二云都孝顺,你侄媳妇就是嘴皮子厉害,心是好的,她每个月都给我一两银子使呢。”
陆玉还是不想拿这些聘礼,“娘,你生我养我一场,这些聘礼总该你收着。”
“你这孩子,咋这么倔。”王兰无奈了,“我在家好吃好喝的,后山的鸡鸭鹅随便吃,大云每次回来都买米面油,我啥都不缺,你好好收着,听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