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望飞:“你是在不安?”
邱墓:“没有。”
不能说不安,毕竟牧停对他真的挺好的,不曾让他生出任何的怀疑,一旦问起也很干脆的承认了他的存在,没有因为性别什么的就想着隐瞒,对他的每件事都很上心,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他的眼里和别人的不同,不可否认,和牧停在一起他很快乐,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牧停总是会为他都准备好。
所以,并不是不安,而是一种更为贪婪的感受——他不满足。
他想让牧停主动向其他人提起他的存在,想让他在刚刚离开时的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而不是到了门口时才反应过来。
他想让牧停也快乐,而不是看起来只有他自己。
是他太过贪婪了,可他喜欢了牧停将近三年,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因为休学,他整整落后牧停一年,最后徒留他一人在那校园里找寻牧停的身影以及他存在过的痕迹。
那一年,他封闭了自己,梗着一股劲往前冲,强行挤入了那个与他格格不入的生活环境里,为了在行为上与他更近一点,他忍着不适去观察去学习那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他不满足和牧停只到这种程度。
“没有不安。”邱墓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我想让他更爱我一点,最好非我不可。”
向望飞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在邱墓身上看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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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停下了楼,舒聪正坐在花坛边上,于真趴在他身上死死拽着他不让他动,舒聪一脸厌烦的推着他,但是能看出来他并没有用太大的劲,怕把某个醉鬼弄伤。
“喝的真多。”
牧停走过去想把于真拽起来,结果被于真用力甩开了,然后那个人又贴了回去,似乎就认准了舒聪。
舒聪叹口气,无奈的看了牧停一眼,“你也看到了,根本弄不开,走也走不掉。”
“于真,”牧停蹲下身看着于真,“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于真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牧停 ,我知道我该回去了,但是我不想回去,一回去我就得睡觉,要是睡不着的话我就得忍受无数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一起涌到脑子里。”
“只要……只要我不去睡,我就不用到明天了,就不用去想那些事了。”
牧停听着,抬眸看向舒聪,怀疑道:“他真喝醉了?”
舒聪肯定的点了下头,“绝对喝多了,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去麻烦任何人,现在怎么办?”
牧停抓了抓头发,微微皱眉,“也只能强行带回去了吧,他这是平时积压太久了,只好明天等他清醒好好劝一劝了。”
“行,停,你帮个忙,把他转到我背上,我把他背上去,他这状态也只能背了,不然绝对要跑。”
于真格外不配合,如果不是牧停也来了,还真没办法把他搞上去,废了半天劲终于把人弄到了舒聪的背上,于真挣扎了一会儿发现下不去,也只能抱着舒聪的脖子委屈的哼唧着,嘴里不停的嘀咕着“没人愿意为我考虑,都不喜欢我”。
舒聪翻了个白眼,把他颠了颠,带着些许敷衍的和他说:“有有有,我喜欢你,哥哥我来为你考虑,算我求你了于真,你乖一点别乱动了,我真的困了。”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于真,他还真的没再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