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
江瑾剧烈的挣扎着。
男人的手背青筋暴露,五指一寸一寸收紧,掌控着她的命喉。
“你就是江瑾?”
厉云霆一字一顿沉缓的问道。
他昏睡十年,嗓音沙哑生涩到了极点,声音像是石头在玻璃上摩擦发出的声音,听着让人心口有些瘆得慌。
他的眸子,比漆黑的苍穹还要暗黑。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修罗。
“我、我是!”江瑾艰难的张唇,“我快死了,你、你松手!”
厉云霆的眼尾浮上暴戾。
他虽昏睡,但并不代表他毫无意识。
每一个在他身边的人,他都知道。
每一次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他都能听见。
这个淫妇!
竟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厉云霆的手毫不留情的收紧,死死掐着女人纤细的脖颈。
江瑾眼前一黑。
她扶着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才没有栽倒下去。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被掐死了……
不……
她绝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江瑾艰难的呼吸着,双手在身后摸索,她摸到了身后置物架上的一个花瓶。
下一秒!
“砰!”
花瓶狠狠砸在了厉云霆的脑门上。
鲜血如注。
江瑾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救命!”
“张妈,救命啊!”
江瑾真的吓疯了。
这男人是个疯狗,不由分说就咬人。
她竟然还妄想着这男人醒来后两人能和平共处。
“少夫人,出什么事了?”
张妈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刚到家的厉西谌和厉北霄。
一进门,就有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张妈满脸不可置信:“少夫人,你、你对先生做了什么?”
厉云霆倒在地毯上,脑门上破了一个洞,鲜红的血汩汩冒出来。
“快叫医生过来!”厉西谌冷着小脸吩咐道。
张妈颤抖的摸出手机打电话。
厉北霄抬眸,静静地看着江瑾。
这几天,他真的信了,信了这个女人是真的想当一个好妈妈,他也努力去当一个好孩子。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有些人的本性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这个女人没有对他们动手,而是将愤怒转移到了老爸的身上。
老爸是个植物人,不能动不能反抗。
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么的丧心病狂,怎么可以对一个植物人下手……
看到厉北霄眼底的最后一簇光熄灭,江瑾意识到事情有些糟糕。
她扶着墙站起身,嗓音清晰的道:“是你们老爸要杀我,我为了自保才用花瓶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