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页页的翻看着，照片上的唐晚穿着奇装异服，身后的背景亦是极其古怪。除了这几张不同寻常的照片外，其他的照片很熟悉，有岷州、雍州、钦州等地照片。

照片上中的人有行商队伍，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有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各式各样人群，以及各种建筑与山水风景。

陆渊虽不懂什么摄影技巧，但他从照片里看到了一张张鲜活，富有生气的面孔，从照片里感受到了天启国百姓为了生活，艰苦的挣扎着。

德福时不时看一眼龙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到陛下将那发光的手机塞回去。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再过一个半时辰，便该上早朝了。

天蒙蒙亮，德福起身替天启帝整理衣裳，宫女们端上了洗漱中用品。

陆渊看了一眼盘中与众不同的牙具，不等他开口询问，体贴的德福先一步解释道：“陛下，这是唐小娘子带来的刷牙工具。这是药膏，这是牙刷。用这个刷牙，不仅能清洁牙齿，还能口齿清香。”

德福将挤好的牙膏放在牙刷上，端上杯子。

陆渊尝试了一下，牙齿里的泡沫，让他有些不适，总有一种将牙齿被当成衣裳洗涤的错觉。不过这气味的确不错，闻着让人很舒服。

“陛下，这漱口水不能喝，得吐出来。”德福提醒道。

床上的唐晚睁开眼，侧过身，看着狗皇帝刷牙，瞧着他那笨拙的模样，只觉得这画面很滑稽。她下意识的摸手机，想要将这画面记录下来，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找了半天，可算是枕头底下找到，麻溜的打开录像功能，记录一下千年前的帝王第一次刷牙的场面，这场景绝对能载入史册。

“这东西倒是不错。”漱完口，陆渊点评道，“她倒是有心了。”

德福：“……”

这话不好接啊！

他想说，唐小娘子没给你，这是徒弟孝敬过来的，然后他再孝敬给圣上。可这实话能说么，绝对不能啊！

但是顺着陛下的话说，那就是欺君。

最后，德福公公干脆当做什么都没听见，闭口不言。

唐晚听到陆渊的话，正想嘲笑两声，但瞧见德福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样子，默默的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给姐妹一个面子，就不打击狗皇帝了。

正准备收起手机，界面上跳出了‘电量不足百分之二十’的字样。

奇怪，她明明记得睡觉前电量还有百分之五十六，怎么一觉睡醒了，电量就不足百分之二十。

难道自己记错了，或者是看错了？

唐晚疑惑，但没打算深究，她打开图库，准备将刚拍摄好的命名一下，这一看之下，整个人都惊呆了。

凸！

草！

我的图片呢？！

我拍摄的视频呢？！

唐晚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的视线慢慢的转向陆渊。

陆渊感受到了背后那道炙热而又危险的视线，正准备抬脚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咆哮声。

“你丫的是不是动了我的手机！”

德福身子一颤，周围的宫女们跟着一颤，惊惧的看着那双眸冒火的唐晚。

德福：“……”

小祖宗，好彪！

宫女们：“……”

唐姐姐，好威武！

陆渊慢悠悠的转过身，对上她凶狠的眼，淡定无比的吐出来两个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