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您看看臣妾，臣妾是冤枉的，皇上，你看一眼臣妾，我给您说几句话，然后您就赐死臣妾。”

林啸扭头，见牢房的探视孔上一张憔悴披头散发的脑袋。

“皇上，您越来越精神焕发了，皇上，陶儿好吗，还要环环？他们是您的亲骨肉啊！您照顾好他们，让他们为大鄢尽忠出力，臣妾就是死了也含笑九泉---”

林啸不忍再看，这女人像一个叫花子，一个疯子。他还不知道楚陶谋反，两个儿子被杀，一个女儿和儿子下落不明。

迈步往前走，后面的声音又起来：“皇上，您要擦亮眼睛，萧皇后不是人，她是妖精，早晚会把大鄢拉进水深火热之中，会把皇上的身子掏空了，不，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健康永远健康万寿无疆----”

“那女人是谁？”林啸故意问道。

“皇上，她是马皇后啊，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

林啸仰头长叹一声：“给这里的太监交代，好好照应马皇后。”

“是，皇上。”小喜子应道。

······

再次回到御书房，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

御膳房送来酒菜，林啸吃了一些。

这时候梅子从外面匆匆的进来：“皇上，刚才去了西厂，找到了宁毅，宁毅说没有找到龚雄。”

“啪”的一声，林啸把筷子摔到地下：“昨天晚上他好好的在家，我专门安排要盯好了，不要让那个龚雄脱逃，你们-----”

其他人不敢言语。

“皇上，要不我去看看，和宁毅一起去寻找？”

“你不要动，就随在朕的身边。传朕的旨意，对所有涉案人员一律抄家。凡是有抗拒者，一律抓了。”

“是，皇上。”

“龚太青的小妾抓了没有？”

“已经抓了，现在西厂关押。”梅子说。

用过膳食，小喜子递上茶水。

端着茶水，林啸在屋子里踱步，总感觉今天的事情哪里会有纰漏，不会有之前设想的圆满。

“皇上，从早上起你就没有歇息，去寝宫里歇息一阵吧。”小喜子说。

“皇后的葬礼进行到那个环节了。”

“皇上，皇后的灵柩已经从宫里面抬出来了，现在午门外，和尚道士在给皇后转灵。”皇后下葬，不像民间，半天的时间葬礼就结束了，按照惯例，皇后下葬从起灵开始要经过三天三夜的超度，然后才能下葬，黄陵里京城还有八十里，也要一天的脚力。

“让宫里的太监眼色活一点，有情况立即禀报。”

“是的，皇上。”

“突突国那几个使节审讯了没有？”

“正在加紧审讯，根据目前的情况，刺杀皇上的是沙陀的个人行为。大鄢与突突国一直友好，我们的茶叶丝绸最多的是卖到了突突国，突突国有一帮客商长期在高梁居住，采购我们的商品，然后运回国内，或者是卖到更远的西方。”

刺杀是沙陀个人的行为，林啸有点不相信，继续追究下去，会伤及两个国家的关系，怎样把握这个度？那几个使节是不能放回的，即便真的是沙陀自己的行为，沙陀是一个使节，为什么能够混进使团？涂涂国的国王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天空越来越昏暗，林啸走出御膳房，后面几个侍卫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