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衣跪下谢恩:“臣谢陛下恩典。”
“不用谢。”南曦语气淡淡,“把你家主上的身体调理好,就是对朕最大的回报。”
楚南衣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心尽力。”
容毓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做个漂亮摆件。
告退出了大正宫,楚南衣径自出宫回府换了件衣裳,从库房挑了几件贺礼,刚走出楚家大门就迎面看到了谢锦那张笑得欠揍的俊脸。
一双狐狸眼风华万千,唇角勾起的笑意带着几分戏谑:“楚公子这是要去给准岳父大人祝寿?”
楚南衣脚步微顿,“你来干什么?”
“陪你去凑个热闹。”谢锦伸手搭着他的肩膀,哥俩好地往马车上走去,“爷担心你在阮家吃了亏,去给你撑场子,感不感动?”
楚南衣挥开他的爪子:“别动手动脚,当心让曜世子看见,家法伺候。”
谢锦表情一顿,接着很自然地跳上马车,伸手握着缰绳:“你真是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楚南衣伸手挑开车帘,把贺礼都放在车厢里,他则跟谢锦一左一右坐在马车前,“你去参加寿宴,就这么空着手去?”
“小爷空着手去都是给他面子,还需要带什么贺礼?”谢锦甩开缰绳,往西城方向赶去,“不过小爷是个有礼貌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空着手?”
说着,他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贺礼在这呢。”
楚南衣坐在马车前,沉默一阵,淡淡道:“如果稍后起了冲突,你别动手,我自己来。”
起冲突?
谢锦玩味地看他一眼:“你这是去给准岳父祝寿,还是准备去干架?”
“今天的寿宴对清灵来说,可能意味着一个算计。”楚南衣语气淡淡,“不过我让人看着了,若真有意外发生,我不介意让喜事变丧事。”
谢锦漫不经心地一笑:“这要是真有人欺负到你的头上,我能坐视不管?”
“不用你管。”楚南衣语气淡淡,“我自己能应付。”
“你想怎么应付?”
楚南衣没说话,他自有解决的办法。
“你是担心我被弹劾?”
楚南衣道:“你现在是朝廷命官,说话做事必须有所顾忌,不能再跟以前一样肆无忌惮。”
尤其他掌管刑部。
若连刑部尚书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言行,如何有资格去处置行为不端的犯人?
谢锦静了片刻,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能这么为小爷着想,小爷还挺感动的。”
“你留着慢慢感动吧。”楚南衣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今天最好别给我惹事,不然我就告诉曜世子,就说你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打架,让他好好治治你。”
“拈花惹草?”谢锦皱眉,“我拈什么花惹什么草了?”
“你已经是个有夫君的人了,不能随便替别的男人出头,否则会被误会。”
谢锦表情一僵,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