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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晨的阳光柔软温和。
微风吹拂着庄园后院的金桂,窗柩花架上的小雏菊生长得正好。
喻唯一拉开窗帘,拨弄雏菊的花瓣。迎着晨曦光亮看过去,见到几只绕着梧桐树枝低飞的喜鹊。
鸟儿清脆叫了几声。
公历新年第一天喜鹊报喜,今年应该是要走运的。这样想着,女人唇角有了弧度,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小腹。
让孩子和她一起享福。
一起走好运。
脚边有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在蹭她,喻唯一低头,就看见糕糕昂着小脑袋咧着嘴巴冲她‘哈哈’笑,一副求摸的样子。
喻唯一弯腰摸摸它的头。
狗子舒服地眯起眼睛。
“新的一年,糕糕也要走花路。每天都有充沛的精神,平安健康。”
“唔”
糕糕应着。
喻唯一又温柔地摸了它几下,女人脸上扬起的笑容还没停留多久,抬眸瞥见卧房门口的男人,唇角即刻僵硬了。
她收回手的同时站直身子。
迈开步子往前走,轻声喊了句糕糕,狗子麻溜地跟了上去。
一人一狗相继走出房门,从盛世身旁擦肩而过。
盛世偏头看过去,喻唯一已经走远了。
老婆没理他。
狗也没看他。
盛世:“……”
盛世原地站了三五秒钟,沉了沉气,抬脚跟了上去。他跟到浴室门外,看着喻唯一站在盥洗池前洗脸刷牙。
见她转身往门这边走。
男人立马挺直背脊想吸引她的目光,可是她没看他,而是看了跟他并排坐着的柯基狗:“糕糕,走了。”
糕糕站起身,先是抬头望了眼身旁的爸爸,随后才迈开小短腿跟喻唯一。
它那眼神仿佛在说:“爸爸,妈妈好像看不见你。”
盛世:“……”
盛世也跟了过去。
他站在门框前,静静地望着她脱下睡裙,穿上文胸bra,再套上一条温柔风的杏色长裙。拉链在后背正中间,她反着手拉不上。
见状,盛世立马走上前帮她。
男人手指刚握住拉链,几乎是同一时刻,喻唯一把裙子脱了。她没看他,从他身旁走过,走到衣柜前,选了一条没有拉链的小香风长裙。
晨间有点凉意。
她又拿了件针织衫外套穿上,随后目不斜视地走出衣帽间,低头喊了声坐在门口的狗子:“糕糕,下楼啦。”
糕糕爬起身。
跟上女人的步伐走了几步,原地停了两秒钟抬头看衣帽间里的盛世,眼神清澈:“爸爸你糟糕了,妈妈真的看不见你了。”
盛世:“……”
从主卧出来,走廊上已经没了喻唯一和糕糕的影子。
本来心情就差,走了两步迎面看见莫西故。盛世的脸色当即沉冷到极点,阴翳眼底的怨气比鬼还重。
莫西故心虚。
昨晚从盛世那得到秘诀,转头就去讨好林夏。
他把盛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