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不知道，她是在报复他。

“在凉家的时候，凉念禾跟我说，她什么都知道。”凉佳云喃喃道，“我当时就怀疑，宁以楠告诉她了，可是她一直都在你的掌控范围里，如何传递信息呢？”

“我半信半疑，赌了一把。现在看来，我赌赢了，她真的也去流产了。”

“哦对了，司总。”凉佳云对上他的目光，“凉念禾在流产前，知不知道，孩子其实是你的？宁以楠告诉她了吗？又是怎么告诉的？她到底是明知道孩子是你的，还要打掉，还是，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打掉的？”

“你们两个，到底谁更痛苦呢？”

司墨离眼睛赤红，咬牙切齿：“凉佳云，你该碎尸万段，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在招供啊，司总，我都招，怎么你还不满意呢？”

凉佳云慢慢的站了起来，露出笑容，看着有几分渗人。

“你来找我，就是想要我死吧。”凉佳云说，“可是你要了我的命，你和凉念禾的孩子也活不过来了。司墨离，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的骨肉是野种，是什么滋味？”

“从我跟宁以楠说出真相开始，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他算计我，要我交代，答应送我出国，却又出尔反尔！”

她在笑，却笑得狰狞，让人毛骨悚然！

“司墨离，我真的很好奇，宁以楠是怎么将真相告诉凉念禾的，而你，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知道孩子是你的，知道那晚的女人， 其实是凉念禾？”

“你们知道也晚了，孩子没了。如果凉念禾是先知道孩子是你的，再去打掉的话，那更精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墨离，你回答我啊，你说啊！”

凉佳云已经豁出去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还不如说个痛快！

司墨离抿紧薄唇，眼里尽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