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碎石掉到地上，粉尘脏污了干净的地毯，有些支零破碎的白色布料被挂在破碎墙壁的凹凸的部分，那是王默把对方扯出来时被砌进墙中的小碎石划破挂在上面的。

白光莹的尊容现在十分的不好，脸上，手臂，腿，上面全是石子的刮痕，白裙子破破烂烂的，手臂歪斜的垂在王默的手指两侧，头发里夹杂着一些细小的碎石。

仙子的身体即便受了诅咒依然是很强大的，所以普通的墙壁并不能给她带来太大的伤害，最多留一些划痕，却是做不到折断之类的效果。

白光莹的眼睛依然是闭着的，毕竟没了契约后她现在处于素白状态，不像别的仙子那样勉强还能与外界进行一些交流。

“还真是她。”文曲挑眉，说不上意外什么的，他只是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走吧，辛灵快该回来了，如果她沉不住气的话。”王默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捏着白光莹的腰往店外面走，临走之前手臂一甩，一道白色的柔软的闪着光的线甩到了座椅边的等身镜上。

“哗啦！”

古朴华丽的等身镜应声破碎成一地的玻璃，那白线被王默一扯又收回了手腕之上。

这是王默之前侵蚀黑暗大门时用剩下缠在手腕上的琴弦，正好看到镜子了手上又有武器不得来一下？

正好可以敲打一下辛灵，放个镜子在眼皮子底下，还正对着自己，太肆意妄为了不是吗？

“辛灵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好想的还多，但沉得住气这一方面我还是能肯定的。”

文曲淡定的跨过一地的玻璃碎片跟着王默的背影，“毕竟要是沉不住气的话，怎么可能那么有闲心的在这个小地方等待‘有缘’的叶罗丽战士呢？”

到展台的区域，那个被王默捏碎了肩膀的玩偶还随意的倒在地上，虽然是仙子的内核甚至能一定程度上与外界交流，但身体却也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无机体。

她动不了，也没有相应的感受，知道自己的身体破损了也无能为力。

文曲的眼神随意的瞟过地上的玩偶，然后在玩偶惊恐的目光中丝毫不在意的一脚踩下。

“咔嚓。”

玩偶的双腿裂成了好几段，漂亮的蓝色裙子上是极为明显的灰色脚印。

辛灵手下的仙子，脑子有问题还事儿多，能力不大却很嚣张，而且总是干出来一些惹怒人的事。

简而言之，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仙子，死了就死了，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文曲的眼底一片凉薄，传承记忆里，星辰族与仙境开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是辛灵先动手的不是吗？

她既然有算计的心思，也应该承担算计的代价，这次只是白光莹和一个不知名的小仙子而已。

若不是她与北辰的那一纸制约，南琳早就从仙境杀出来干掉她了，还能容忍她到现在？

不提之前在叶罗丽娃娃店对于北斗四灵与白光莹类似的变相囚禁，光是她将南门二的化身作为封印仙境大门的支柱就足以让南琳对她追杀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