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哎吆,原来是知府大人府上的,您随意,您随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那领头的官差说着话赶紧带着其他几人让路,车夫这才收起令牌,赶着马车往城东去。
坐在马车里的冯钰打了个酒嗝说:“还是表弟你威风,在这府城都能横着走,我待在县城可没这么舒坦,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爹都得看县令大人......嗝......的脸色。”
黄麒志皱眉道:“你别又吐了啊?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每次都敢拼!”
“嘿嘿,这不是高兴嘛!”
“不是我说你,你的那几个朋友真是土包子没见过什么世面,给点儿小恩小惠瞧他们都变成什么样了?”黄麒志想到几人被几个略有姿色的女人勾得已经迈不开腿就忍不住嗤笑一声。
冯钰掀开车帘让自己吹吹风,他大着舌头回道:“你......表弟你堂堂的知府家......嗝.......公子,交往的人自然非富即贵,我......我哪里能比?”
他笑骂:“总比......像孟冬至这般......嗝......不是抬举的强......”
听他说起孟冬至,想起今日差点儿被砸破头,黄麒志眼神暗沉的说:“还没人敢对我动手呢,死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冯钰嗤笑一声:“怕什么?表弟只需在姑父面前替他美言几句,他还不是任由搓圆捏扁?”
“美言”?
黄麒志嘴角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意:“只这样?那未免太便宜他了!”
冯钰陡然睁开微眯的双眼嬉笑道:“那表弟想怎么处置他?”
“自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否则还有什么可逗趣的?”
阴毒冰冷的话听得冯钰坏笑了几声,却将隐身在马车里的白元霜气得够呛,看来她今晚的杀心一点儿都不多余,这两人果然都是睚眦必报的狗东西。
刚才冯钰刚出抱香阁的大门便大吐特吐,吓得老鸨赶紧让人先给他来碗醒酒汤,趁着那个车夫和门口的人去忙活分散注意力的时候,白元霜身手利索的爬上了马车。直到两个畜生上了马车她才知道,原来黄麒志有洁癖,不仅只碰老鸨为他特意准备的处子,而且不喜欢睡别人睡过的床,所以每每完事儿后都会回府衙或自己的别院。
白元霜心里只想笑,都去这种肮脏之地了还谈什么洁癖?他要嫌脏就应该首先割了自己裤裆下的那二两臭肉才对!
听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听见车夫敲门的声音。
“开门,二少爷和表少爷来了!”
“呀,两位少爷来啦,小的立刻让人掌灯、准备热水沐浴!”
随后,白元霜看着黄麒志和冯钰下了马车,车夫拉着她一路去了马厩,卸下车箱,将马牵到里面喂了些草料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