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弯下身,从桌上捏过一根没有用过的筷子。
以手为梳,将长发盘起,用筷子当发簪别住。
随后,她走到茶几前,捏住装着酒水的醒酒器。
“这才乖吗!”蒋青城伸过杯子,“来,给几个哥哥都满上。”
荣惜抬起右手。
哗啦——
刚刚醒好的红酒,一点也没浪费,全部泼在蒋青城身上。
“操!”
蒋青城被泼得一激灵,猛地从沙发上叫起来,瞬间变了脸色。
“荣惜,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给我抓住她,扒光!”
一个站在荣惜右侧的小年轻,色眯眯地坏笑着向荣惜走过来。
“来,哥哥帮你!”
荣惜站在原地,挥出右手。
嘭——
醒酒器重重砸在那人头上。
小年轻惨叫一声,捂着头退到一边。
“妈的!小贱人找死,一会儿看我怎么弄死你!”
“一起上!”
……
几个人一涌而上,扑向荣惜。
脚尖在地板上轻轻一顿,她纤腰一拧,纤细的右腿带着风,狠狠地踢在为首一人胸口。
同时,使一计小擒手抓住右边那个伸向她的手掌。
猛地一拧。
伴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对方的手指已经被她掰断。
扑通、扑通。
哎哟——
四个蒋青城的跟班,无一例外被她打伤踢飞。
因为早产,荣惜自幼体弱多病。
看过无数医生,最后开出来的药方只有一个——强身健体。
自那之后,荣惜就每天跟着大哥练习。
从武术到格斗擒拿,荣家老大把自家看箱底的东西全教给妹妹,连他队里那些特种兵都不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几个四肢不勤的富二代小混混。
眼看着几人都被她打趴下,蒋青城扔掉手中擦脸的毛巾,恶狠狠从沙发上站起身。
一把抓起酒瓶子,他大步冲过来,狠狠向荣惜挥下右手。
听到脑后的风声,荣惜迅速一偏头。
酒瓶子擦着她的头发掠过,将她别发的筷子击飞。
长发失去束缚,如绸一般披散开。
荣惜转身就是一脚,蒋青城直接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妈的!”
捂着绞痛的小腹直起身,蒋青城猛地将酒瓶在茶几角上磕碎。
他抓着瓶颈,玻璃断茬指住荣惜的脸。
“死丫头片子,今天不把你睡服,我就不姓蒋!”
嘭!
不等荣惜回应,紧闭的包厢门已经被人一脚踢开。
荣惜转过脸,看到的是熟悉的俊脸。
荣惜扫一眼被自己打倒的几人,垂头丧气地低下头。
难得打回架,就被他撞到。
如果她说,这些人都是自己滑倒的,他会信吗?
目光扫过众人,落在“衣发凌乱”的荣惜脸上。
男人的目光,瞬间冻上冰渣。
箭步冲过来,护在荣惜面前,他一脸紧张地扶住她的胳膊。
“没事吧?”
荣惜扑到他怀里,用力把眼睛揉红。
抬起脸,可怜兮兮地撒娇。
“宁先生,他们欺负我!”
女魔头秒变小娇宝。
握着酒瓶子的蒋青城:……
摔在地上呻吟的众人:……
他妈的,明明被揍的是他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