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惜亲自动手,给大家倒上酒。
“这一杯,我敬大家,今天的胜利,不是我一个人的胜利,是我们律所共同努力的胜利。这一杯,我们一起敬律所创始人荣经年,敬经年律师,敬大家!”
“对。敬老师,敬律所,敬大家!”
“干杯!”
……
大家一起捧杯,都是一饮而尽。
桌子对面,江律放下酒杯。
放下酒吧,他皱眉站起身。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说完,他起身走出包厢。
大家边吃边聊,很自然地聊到徐鹤宁,还有她供职的希仁律所。
“徐鹤宁想凭这个案子,在新公司竖威信,可惜……砸了!”一位律师笑着八卦。
“她活该。”吴北城冷哼,“这种人,就不配做律师。”
“就是,凭她还想和我们荣小姐斗,这不是自找的吗?”
……
“对了。”一位女律师接过话头,“听说希仁律所被人收购了,荣小姐知道吗?”
荣惜摇头,“哪个公司?”
“听说是国外的一家律师行,不过……老板好像也是江城人。”女律师答道。
荣惜转脸,看一眼房门。
这么久了,江律怎么还没回来?
她起身离椅,“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宁慎忙着放下酒杯,“我陪你。”
“不用!”荣惜将他按回椅子,“我又不是几岁孩子?”
宁慎还要再说什么,一旁吴北城已经主动向他伸过杯子。
“宁总对咱们荣小姐,真是关怀入微,来来来,这一杯,我敬您!”
宁慎只好收回目光,重新捧起酒杯。
穿过回廊,来到洗手间。
荣惜对着镜子洗了洗手,站到男洗手间门外。
“江律,你在里面吗?”
一位工作人员刚好从里面出来,认出是她,客气地停下脚步。
“荣小姐找人吗?里面没有人!“
向对方道声谢,荣惜走出洗手间,取出手机准备给江律打个电话。
不经意地扫过廊道尽头的露台,注意到那里有一个身影,她转身走过去。
果然,江律弯身俯在台阶上,正在注视着夜色发呆。
“江律?”荣惜快步走过来,扶住他的肩膀,“你在这做什么?”
江律转身回她一笑。
“我只是透透气,抽根烟。”
灯光下,男人双目通红。
“你……”荣惜一怔,“你哭了?“
江律慌乱地抹一把脸,笑着:“哪有,大概是……被烟呛到。”
站到他身侧,荣惜也像他一样,两手搭上栏杆。
“我知道,你还是为二叔的事自责,其实……这件事情真的不怪你,四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你放下了吗?”
荣惜轻吸口气,点点头,转脸回他一笑。
“我希望,你也能放下这些包袱,向前走。二叔如果在天有知,也一定不希望,你还留在原地。”
“可是……”江律抓住荣惜的手掌,“小惜,我放不下怎么办?”
廊道里,宁慎远远看在眼里。
一对眉顿时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