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接过外套:“今天我们一起出来,宁先生不会误会吧?”
“误会什么?”荣惜做个鬼脸,“你是我哥,又不是想追我,他为什么要误会?”
江律怔了怔,轻笑出声。
“那倒也是。“
荣惜跟着他笑了笑。
江律是聪明人,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
就算江律真的对她有点意思,也应该知难而退才对。
汽车在酒店门外停下,江律还要下车帮她开车门,荣惜已经先一步下了车。
“江律哥,回见啊!”
向他摆摆头,她转身走进酒店大堂。
江律展开手中的西装,披到肩上。
注意到西装上沾到一根荣惜的头发,他轻轻将头发捏下来,缓缓地缠上自己的手指,送到鼻端嗅了嗅。
随后,将手指紧握成拳。
“开车!“
飞机上。
宁慎皱着眉,注视着机窗外的夜色。
坐在旁边的周砚青,观察一下他的表情,轻咳一声。
“江律的资料,您要看吗?”
资料是起飞前,国外的手下发来的。
因为看宁慎心情不好,周砚青才一直没敢打扰他。
伸过右手,宁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平板电脑。
“下次有关江律的事,第一时间给我。”
文件里,仔细罗列着江律的个人资料。
出生西北贫困山区,父亲在工地上早亡,母亲丢下他改嫁,从小被爷爷拉扯大。
天资出众,成绩出色。
大学考到江大法学院,成为荣经年的学生,大三时拿到长青藤名校的奖学金诚硕士,在校里成绩斐然……
后来,在华尔街混成知名金融律师,并且成立自己的律所。
他曾经有过几个知名案例,都是帮助弱势群体。
……
这份文件,可以说是一个天才少年的成长史。
“我刚刚已经看过,江律的经历非常干净,没有任何污点。”
“没有任何污点,可以在华尔街混到时薪过万?”宁慎冷笑,“你不觉得他太干净了吗?”
他在国外多年,最清楚那些金融大鳄的嘴脸。
为了钱,他们可以轻易地毁掉一家公司。
甚至,不惜挑起战争,让一个国家陷入混乱。
为这些家伙做律师的江律,却干净的像白雪一样。
太假了!
“确实……有点反常。”周砚青皱眉,“我让他们再查查。”
“这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的,我们也不可能轻易查到。”
“这家伙不可能凭白无故,突然回到江城,他会不会是为了……荣小姐?”周砚青紧张起来,“我们要不要提醒荣小姐一声?”
“怎么提醒?”宁慎侧眸瞪他一眼,“难道你要我拿着这一份比雪还干净的资料,告诉惜惜,她认识多年的朋友,她二叔最好的学生,是个阴险卑鄙的混蛋吗?”
周砚青:……
“那怎么办?”
“静观其变。”宁慎斜一眼平板电脑上江律的资料,“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如果江律是因为荣惜,他不应该等到现在。
四年前,荣惜二叔出事的时候,应该是他最容易接近荣惜的时候。
时隔四年,他突然回江城,肯定是另有目的。
宁慎靠到椅背上,陷入沉思。
这个目的,绝不是荣惜。
不!
应该说,不仅仅是荣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