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老男人与我 白草神羽 6562 字 2021-03-30

医院灯火通明,当晚值班的护士小刘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网络连载小说停留在主角的对话上。

呼叫铃突然响了,小刘立马从浅眠中惊醒,她看到呼□□位号,意识到是那个才做过左腿截肢手术不久的病人,护士长也对她提过这段时间要去重点关注。

拿起手机揣进衣服里准备站起身,可直腰那一刻,她却猛地跌倒了。

这一跤跌的相当重,小刘感受到了左腿传来钻心的疼痛,眼泪当即就流了出来。

她眼角余光发现地上流了满地的血,而且还有新鲜的血液正源源不断的从她跌倒的地方汩汩淌向前方,那瞬间,她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紧紧捏住了。

她屏住呼吸,目光缓缓地移到了自己正疼痛着的左腿。

原本应该连接着修长洁白的小腿,可现在那里只有一个不断冒血的完整横切面,膝盖以下的肢体就像被推倒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在了与她完全相反的方向。

“啊啊啊啊啊啊!!!”

充满惊恐的尖叫声响彻了整栋医院。

——凌晨三点十七分。

医院外面已经围满了警车,第二调查局的人包围了医院,特别调来的魔法师医生正在对深夜发现腿被切下来的女护士进行救助,而三局的人则对针对此事开始着手调查。

“先生,整栋医院环绕的不详气息就连我都感觉到了。”谢落正熟睡时突然被赫尔特一个电话叫醒,他匆忙上车赶来医院,因为睡眠质量不佳,眼睛都微肿了一只。

赫尔特把车停在了一边,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端详了一下医院,然后解开安全带说道:

“以防万一所以让我们过来了,目前还没有任何可参考资料,要马上去现场收集。”

谢落点点头,他一直在捕捉想打哈欠的感觉,紧抿着的唇在小幅度微颤着。

找了下感觉,他发现自己还是打不出哈欠,于是便作罢准备下车了,可这时赫尔特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给拉住了。

谢落有点奇怪,随后他发现赫尔特垂着眼睑,耐心将他乱打一通的领带松开,从衣领下方一路帮他将领带理顺,然后比着长度,在领口处给他打上了一个饱满有力的结。

“这并不难,你能学会。”

他放下谢落的领带,顺手给他拍了拍西装外套上的褶皱,谢落点点头,腼腆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会努力的。”

在此之前谢落从未穿过这种风格正式的服装,他本来以为自己的气质应该和西装很不搭,可没想到赫尔特亲自带他去购入了几套回来后,他的这一认知发生了彻底颠覆。

虽说没有赫尔特·伯纳尔那么有料的身材,但谢落好歹也是个各方面都处于高审美水平之上的男人,穿上西装后,他居然感觉自己有了几分向往已久的职场精英架势。

换层皮就跟换了个人差不多,总觉得自己是专业的,工作心态也高涨了不少……当然,可能这只是他的错觉。

“走吧。”赫尔特动作利落的下了车,把两只手套都往上拉了拉,谢落从车里拿出相机和纸笔,连忙跟了上去。

他边走边上下打量着这栋医院,这里面似乎有种非常压抑的气氛。

如果不仔细体会的话,或许也可以把它理解为正常人对医院这种象征着疾病的场所与生俱来的抗拒,眼下谢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赫尔特边跟二局的人赶往案发现场边问了他一句,谢落寻思之后摇头,可很快又点了点头。

“不知道对医院的抗拒算吗?感觉很压抑。”

“看来你的感觉很准,我也不想靠近这里。”说这话时,他们正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冷白色的灯管尽管亮着,却给人一种森森寒意。

“不会吧,先生你也……”

“既然我们都有这种感觉,那么保险起见,我单独给你加个保护屏障,一段时间后再对比一下我们的状态。”

赫尔特说着将手放在谢落头顶,瞬间他的身体就覆盖上了一层淡蓝色薄膜,光散去后薄膜变成了透明的无形物质,与空气完全无异。

“可是万一你遇到危险了怎么办?”谢落一脸担忧地看向了赫尔特。

“我可以随时根据情况调整,而且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魔法,触发方式不一定与这有关。”

他沉着的语气让谢落也放下了心,两人马上就赶到了那位护士出事的护士站,赫尔特示意了一下,已经完成入职培训的谢落连忙拿着相机上去,把这里给拍了个遍。

二局的案件负责人看见他们后,马上赶了过来,开始对赫尔特陈述起案情。

“就在今晚两点十六分,出事的护士值班时进行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的睡眠,她听到这个床位的病人按响了呼叫铃,于是马上起身,结果发现自己的左腿被切断了。”

“十五分钟内有什么切断了她的左腿,并且在这过程中,她完全没有因为疼痛惊醒,反而是被呼叫铃给弄醒了。”

赫尔特摸着下巴整理思路,谢落边收相机边开口问道:“物理麻醉的可能性是不是不大?”

“给她做接驳手术的医生没有在创口附近发现麻醉痕迹。”二局的案件负责人如此说道,他看着正摘下手套摸血分析的赫尔特,欲言又止的皱紧了眉头。

“伯纳尔探长,赶来支援的魔法师医生说女护士的腿没可能再被接回,她的内部神经彻底坏死掉了,就是太过诡异所以我们才申请让你们三局的人过来看看。”

“坏死的这么快?”赫尔特看着地上那滩血迹,伸手摸了一下,然后细细感受着手上的那抹血痕。

“等看完现场,我再带你去亲自问问医生。”二局那人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