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属下话中的打趣,萧元扬也?没有与他计较。
在甘子越面前装成?什么?样是一回事,但?实际上?什么?样又是另外一回事。
萧元扬自己没有科举考试过,越这样越跟着?紧张,而且他虽对甘子越很有信心,但?是若万一甘小越发挥失常,哭鼻子怎么?办?他都苦学准备了那么?久的!
甘子越当然不会哭鼻子,而且他没有发挥失常,虽然没有得?头名,但?是第二名也?很不错啊。
大家好好庆祝了一下,让甘子越好好玩了几天。
不过也?只是放松了几天而已,虽然甘子越最?初的目标是秀才,但?是现在秀才只是第一步而已,他有野心的‘老师’已经将?教案给他准备到进士殿试阶段了。
林尧云比之前又更加严厉了,像萧元扬他们过来找甘子越都被林尧云盯着?掐着?点儿的,到点儿了就会赶人,别耽误考生学习。
这个理由就很强大,饶是萧元扬,在林尧云的严厉盯视下也?不得?不灰溜溜地走开,他能多做的,也?就是多保证考生后?勤了,衣食住行都想插手,给提供最?好的。
反正?夏日的时候,甘子越房中的冰没有断过,还因此好心办了坏事,让甘子越大夏日里感冒了!
看着?如犯了错的猫一样蔫聋聋愧疚的萧元扬,甘子越也?是觉得?好笑。
“又不严重,过个两天也?就好了。”甘子越如此说。
萧元扬端着?药,还是愧疚到不行,他道?:“换个地方住吧,我有一处园子,不用冰也?很凉爽。”
知道?萧元扬还在歉疚中,为了让他好受点儿,甘子越答应了下来。
甘子越一点头,萧元扬立马就高兴了起来,马不停蹄就去布置那园子了。
待甘子越病好挪过去,一进入便发现那园子景色极好,绿荫成?片,凉风习习,与外面的酷夏宛若隔开了两个天地。
而当入了房中,甘子越则又发现房中布置与他本来的房间很相似,完全?贴合了他的审美喜好,就连书架上?都分门别类放满了他科举要?用的和闲暇时读一读的书籍,甚至还有他读了一半的一模一样的话本。
甘子越眼神微动,看向跟在他身边眼神明亮,弯着?唇角的萧元扬:“你……,这些你用心了。”
萧元扬毫不在意地道?:“这有什么?。”
萧元扬又给甘子越介绍其他的房间:“这几间是留给你待客用的,就当成?你自己家,邀朋友来玩住下都可以。”
“还有林尧云,这里离城中又远了点儿,每过两日都有人去接他为你讲课,若天晚,他,嗯,也?可以留下,方便。”萧元扬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还酸溜溜的。
但?是也?没办法,也?不能耽搁甘子越学习吧?
不过萧元扬暗搓搓地也?给自己留了个房间。
甘子越听着?萧元扬的细心安排,视线扫向萧元扬的侧脸,这人总是很细心的,生怕他在这里有客居的不自在感,这园子里的一切皆可随他处置,就差没说将?这这园子送给他了。
“咳,我有时候也?会想来住上?几日,这间房子可不可以留给我住?”
明明是他自己的园子,偏还要?向他来征求意见。
甘子越笑着?道?:“当然可以。”
萧元扬表情立马变得?灿烂了起来,还道?:“我不会耽误你读书的。”
甘子越好笑道?:“也?没有那么?紧,不耽误。”但?是刚说完,就有种条件反射,生怕林尧云冒出?来。
也?想到还有课业没完成?呢,也?就是这两日生病了,林尧云才给他放松了时间。
得?,继续看书去吧。
当提笔写字的时候,甘子越又发现书房里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且都是极好的,用着?质感很不同。
手执紫毫笔,甘子越的思绪又乱了一下,宁町是因为感激,因为朋友少,所?以对他看重,那萧元扬又是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呢?
甘子越很快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将?萧元扬和宁町放在一起?宁町对他道?喜欢,萧元扬……
紫毫笔在纸张上?滴下大团墨迹,污了雪白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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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扬正?将?一盘鱼移到甘子越那边,还向甘子越说那鱼是他方才出?去,自己从水里拍出?来的,挑的最?肥大的一条,这条肯定?好吃。
“怎么?这样看着?我?怎么?了?”萧元扬摸了摸脸,难道?他杀鱼时候,将?鳞片蹭脸上?了,不可能。
“要?我给你挑鱼刺?”萧元扬说着?又将?那盘鱼给扒拉了过来。
他武功好,挑鱼刺的技术也?是一流的,萧元扬得?意。不过刚才甘子越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萧元扬又忍不住想,难道?是子越觉得?他直接从水里把胖头鱼给拍晕的行为太粗暴?
甘子越心情复杂地接过萧元扬给挑好刺的鱼肉,还记得?以前认识的萧元扬嘴巴又毒又讨厌,现在这细心小媳妇样儿都不像他了。
因为某些发现,甘子越的心不是那么?平静。但?是这点杂乱很快就被林尧云这位严师给乱锤敲断了,学习,学习,再?学习,压根就没精神想别的了。
特别是作诗这项,给他重点突击,还来带他去参加斗诗的文会,甘子越觉得?他要?打个嗝儿嘴巴里冒出?来的都是诗了。
那脱了水的小白菜样儿,萧元扬看着?都心疼了,他道?:“咱们别那么?拼了吧,随便考考就行,考不上?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