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霖硬着头皮去上班,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有人还在他背后议论纷纷。
他?听见那些窃窃私语,转头去看时,那些人又立刻散开了。
一定是程墨在捣鬼,不过?有了昨天的教?训,姜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毕竟他?可不想再丢脸了。
程墨有备而来,这毫无疑问,可是他究竟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报复他?呢,姜霖内心十分?忐忑。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到三个月后才揭晓,当镣铐套上他?的手腕的时候,姜霖还有些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辩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是程墨,程墨陷害我?!”
两个民J都有些无语,其中一个说:“你侵吞国/家财产,证据确凿,谁能陷害你?”
再说了这么大的罪名也是能陷害的?这人把相关部门当什么了?
不过?,听说这人三个月以前就有些神神叨叨的,可能现在受了刺激,神志更加不清楚了。
程墨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多年来笼罩在心头的一层阴霾终于散去。
证据是他递交上去的,当然都是真实的,这三个月来他日以继夜地追查和收集,终于看到了想要的结果。
至于程家遭受的一切,他?只字未提。
年代造成的悲剧依旧在继续,他?提了,也不会对姜霖造成多大的影响,可是侵占国|家财产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他执意要来这个单位的原因,距离近了,很多东西就看?得更加清楚,收集证据也更加容易。
单位一把手痛心疾首,扯住程墨说了半天,“没想到多年共事,老姜居然是这种?人。”
程墨略微安慰几句,也没有说别的。
他?的心已经飞回了家乡,在这三个月里,他?只和林蜜见过?两次面,深深觉着对不住她。现在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一刻也等不及想要见到她。
第二天就是礼拜六,他?和一把手请了一个星期假。
“你要干啥去?需要这么久?”姜霖被带走,他?负责的部门群龙无首,一把手还想着让程墨顶替一阵子。
如果做得好,也可以让他两个部门都管着。
这家伙现在要请假?
一把手不太愿意。
“领导,我?要回去结婚。”程墨甩出杀手锏。
一把手……
还能说啥,准假呗。
程墨到了县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天黑黢黢的,他?的心情很明亮。他?来到林蜜的楼下,抬头望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上去。
第二天,林蜜是被外头的说话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下床,把门拉开一条缝,瞬间瞪大了眼睛。
程墨穿一身崭新的中山装坐在小凳子上,脊背挺得笔直,正一脸严肃地和对面的王婶说话,那感觉有点像几十年后的面试。
更让林蜜惊奇的是程母和程大哥也来了,程母挨着王婶坐着,程大哥拄着拐杖站在窗户边,两人都是一脸的笑。
这是咋的了?画风不太对啊。
程墨似乎感到了什么,扭头往这边看来,接触到林蜜的眼神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亮了一下,随即朝她眨了眨眼睛。
什么意思?
此刻,几人的对话也清晰地传到了林蜜耳朵里,啥,结婚?
她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跳起来往外冲,大家都转头来看她。林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蓬头垢面,又溜回屋里。
这么一折腾,坐在外面的人谈话就被打断了,林蜜听着外头静默下来,忍不住又趴在门缝看?,于是再一次对上程墨的视线。
程墨:就知道你还会偷看!
林蜜……
王婶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随后和程母对视一眼,“我?看?,咱们也不必再商量,直接领证办酒席吧。”
所有人齐齐朝程母看?来,包括躲在门后的林蜜。她觉得疑惑,程母不是一直反对自己和程墨的事儿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然后他就看见程母笑了,笑容发自内心,“行,都听亲家母的。这事确实得抓紧办,程墨就请了一周的假。”
“行,行。”王婶当然是满口答应。
程母又问起彩礼,王婶连连摆手,“两个孩子过?得好就行了,啥都不要都行。”
程母却摇摇头,“那不行,没有这个规矩的。”
程墨这才把一直放在林蜜身上的视线收回来,连连附和,“必须要给彩礼的,林蜜值得一切好东西。”
程母忍住了瞪自己儿子一眼的冲动,王婶心里暖呼呼的,“好,好孩子。”
她闺女的一辈子应该会幸福的。
关于婚事,两家没有任何意见相左的地方,所以很快就谈完了。王婶留几人吃饭,程母笑着拒绝,“得赶紧去置办东西,亲戚们相亲们也得提前通知。”
刚才已经商量好明天下聘礼并且领证,三天后办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