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实在是拿人没撤，任由蒋勋玩，“裴颂你手这么滑，用的什么护肤品吗？”

裴颂做着手上的动作没有理会，倒是身后的一个女生笑出了声。

“用的什么牌子的吗？我也买来试试，你看我的手多粗糙，”蒋勋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到了裴颂前面。

蒋勋的手比他的大一点，手掌处有薄薄的茧子，“别闹，有人看着呢，”裴颂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心。

“看就看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给我说说呗，”蒋勋好似问不出就不罢休一样，缠着裴颂实在是没办法。

“就是护手霜，洗完手之后会擦一点护手霜，”

“那学委喜欢什么味道的护手霜？”蒋勋依旧不依不饶。

“你要是这样向我请教题，我会很开心。”

“那还是算了，不过学委你的手真好看，这么好看的一双手，是应该好好保养。”蒋勋觉得裴颂哪里都好看。

保养个鬼。

“五班的蒋勋是吧，给我出来，别以为跑得快我就不认识你，我告诉你，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的校服呢？还有你的头发，马上给我染回去，”牛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裴颂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好狠的心，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我马上就被教导主任狠心的摧残了。”

“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牛导唾沫飞溅，滔滔不绝训着蒋勋，蒋勋不时点头应是，裴颂看去，竟有几分乖乖学生的模样。

“好了好了，每次都答应的好，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穿校服就不要出来做操，就你不穿校服像什么样子？”

“主任说的对，下次一定记得。”

牛主任也是拿蒋勋没办法，但还是要忍不住说几句，希望这孩子能听进去。

“去吧去吧。”牛导挥了挥手。

“主任没怎么骂你吧，”裴颂看着蒋勋，心情很愉悦，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不快。

“我和主任交情好，我打高一进校开始，他就开始盯着我，想到这里我就瑟瑟发抖，莫名觉得恐怖。”他有时候走在校园，感觉主任时时刻刻盯在他后面，突然喊一句“蒋勋你给我站住”。

裴颂笑了笑，“看来主任挺喜欢你的。”

“没发现你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蒋勋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他是疯了吧，竟然想去戳戳他的小酒窝。

裴颂心跳加速，心里一片滚烫。

“我不知道，”裴颂嘴角冷硬，他就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真的有，不信再笑一个。”蒋勋朝着他眨了眨眼。

“闭嘴，”裴颂没好气，是他太纵容了。

课间操结束，蒋勋还跟在裴颂后面，“你有事？”

蒋勋抬头看云，“没事啊，我就是要去上厕所，不是和你正好一道，”蒋勋呲牙一笑。

裴颂沉默不语，蒋勋走到厕所旁边的树底下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