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今天看起来有些奇怪，一个个都盯着盛嘉禾的脸，为首的大弟子俯首在周游耳边低语：“师尊，应该是焕颜术没错了。”

那周游修长的身躯几乎折成了对折，才勉强能凑到周游的耳边。

“诸位仙君早啊。”盛嘉禾打了个哈欠，“随我去前厅用膳吧。”

“先等等。”周游转身对弟子说，“你们在这等候。”

周游说完拉着盛嘉禾进了房间，还顺手关了房门，一脸严肃地看着盛嘉禾，“你蹲下来，你这样我看得不仔细。”

盛嘉禾不明所以，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十分好笑，想要打趣，却发现周游不像是开玩笑，便蹲下与他平视，“怎么了？”

“……常来他说你这张脸是假的。”周游说道，“你可能不是盛嘉禾。你母亲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件事事情的，你还记得吗？”

盛嘉禾认真想了想，“大概是十年前。”

“那十年前的事情，你可记得？”

盛嘉禾摇摇头，“没有印象……”

“右腿呢？是不是这十年都不舒服？”周游又说，“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就会好一些？”

盛嘉禾：“……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游没有回答，眉头微皱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昨晚盛嘉禾走后，常来给他做了仔细的身体检查，确认没有受到“封穴术”的侵袭，只是常来最后说了句，“师尊，请恕弟子多言，您身边那位嘉禾小姐恐怕是被人控制之人。”

“何以见得？”

“她的右腿有问题。”常来说道，“封穴术是修仙界的禁术，受术之人会因为被封的位置不同，失去相关的记忆……”

周游想，改变容颜，封存记忆，恐怕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了掩饰盛嘉禾真正的身份。

盛嘉禾昨夜几乎一夜没睡，这一大早又听到周游这么一说，心里更加疑惑，“这么说来，我和你一样可怜，都成了这世间的糊涂蛋，不记得自己是谁……”

“我才不是糊涂蛋……”周游瞪眼，“不像你，十年了自己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