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第一百八十二回妈妈呀,我回来了。……(2 / 2)

弘历微,随即潇洒地一提衣摆冲山中行了一礼,扬声道:“侄儿拜请姑姑金安。”

雍正登基后,加封皎皎为固伦嘉煦长公主,赐享双俸,一应侍卫、仆从均比照亲王份例。

皎皎此待遇,一是因二人向来感情深厚,二来也未必没有海外关系的缘故。

即便柔维未曾加封皎皎与安隽云,们到底也是煦国国主父母,边理当以礼相待。

且,柔维未尊封二人,也有皎皎的意思在其中。

她想在边侍奉娜仁晚年,身上挂着煦国那边的名号反不方便。

其中种种娜仁并不如们清楚,但却知道两方博弈,年来实在不少。

皎皎作为润滑剂处在其中,也多亏了她。

且说自郊外一路回京的路上,娜仁就眼睁睁地看着遇到了两拨强抢民女,一个是贫穷人家卖身葬父被纨绔子弟强抢,一个是虽然卖艺但行事清白的姑娘被纨绔子弟强抢。

她就纳闷了,今纨绔子弟或者说她的马车是得罪谁了?

娜仁模样神情,弘历微微一,竟有无奈的样子,“皇玛嬷您可看到了,孙儿几日,便是个遭遇。”

娜仁眉心紧蹙,“样下滥的法子?”

一回的大选,谁不知道主目的就是为四阿哥弘历选福晋?若真叫弘历在选定福晋前便带回府中两个小福晋,那朝中那高官大员,也会绝了将女儿嫁弘历的心。

弘历轻叹一声,神情还不算难看。

娜仁看一眼,问:“如何处理?”

“撞上马车了,也不好不管。”弘历轻着,容温润,人以春风拂面感,“查探真假,若是真的便帮银钱指条能活命的生路,若是假的……就入宫告诉汗阿玛知道。想来,最迟明日,孙儿便可以清省了。”

娜仁又问:“若是你所看的真也是假的的?”

弘历微微垂眸,看着自己扇子下垂着的扇坠。

那坠子只是个木雕的小鱼,瞧着雕工颇为粗陋,瞧那样子应该也有年头了,实在与潢贵胄的身份不符,却一直被带在身边。

摩挲着那个坠子,低声道:“哪怕只有一个是真,能帮上一点,也是一条人命,一个家庭。”

娜仁瞥了一眼,心中轻叹一声,抬拍了拍的,低声道:“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极好。”

弘历松开坠子,抬头看向娜仁,呵呵地道:“句诗倒是极妙,只是从前未听说过,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杰作。”

娜仁也不好告诉是现代儒学大师,只能含糊地糊弄过去,“从前听人『吟』的,只两句,或许未曾成诗吧。”

弘历便点点头,也未曾疑『惑』。

回宫后,雍正与皇后便来请安,说起弘历未来福晋的人选,雍正道:“皇后看了几个人,真选定,还请皇额娘替弘历掌掌眼。”

“你倒是信得过我。”娜仁忍不住轻,“多重的担子啊,若是一个不错眼看错了人,可就把咱们弘历的终身幸福交代出去了。”

弘历闻言,着起身作揖,“皇玛嬷您只管可着您的眼光看,是好是坏,孙儿认了。”

“你张嘴啊。”娜仁抬指虚虚指了指,忍俊不禁。

雍正虽轻斥:“油嘴滑舌。”还是看得出面上隐隐的意。

皇后便着坐在一旁看着,她年身子调养得极好,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皇帝与她鹣鲽情深举案齐眉,弘历待她也十分恭敬孝顺,可想知她往后几十年里的日子会过得十分舒心。

好姑娘合该有好结局。

娜仁看了她一眼,温柔地了。

皇后注意到她的目光,抬起头与她视,也『露』出温和柔婉的一。

最终选定的未来四福晋,是满洲名门富察氏出身,察哈尔总管李荣保女,出自名门,是光明学院的学生,在皎皎口中备受称赞。

光是一听皎皎的赞誉,弘历便隐隐放下了心,娜仁……她也放心了。

能有样一个未来皇后,或许是件好事。

与弘历同年成婚的弘昼,未来的福晋与富察氏相比便不大出彩,但她是弘昼过,亲自选的,小夫妻相处,有什么比相互喜欢紧呢?

转年七月,弘历与富察氏、弘昼与吴扎库氏成婚。

成婚第二日,慈宁宫上下一早就做好了迎接小四福晋、小五福晋的打算。娜仁难得一袭正装,端坐在宝座上,宫女上捧着的锦盒是她预备富察氏和吴扎库氏的面礼。

本来『妇』入宫第一日是应该拜如今的太皇太后的,不过她近半年来身子不大好,一直在小汤山行宫安养,雍正也不好为了小辈成婚惊她老人家,如今是打算明日叫弘历和弘昼带着富察氏与吴扎库氏往小汤山行宫太皇太后请安的。

皇后亦是难得衣着雍容华贵,携了富察氏和吴扎库氏的,一面缓缓行走在西一长街上,一面温声富察氏与吴扎库氏道:“皇太后『性』子和蔼,最喜欢小辈,是顶好相与的,你们等会不害怕,皇太后就喜欢你们样年轻『性』子好的小姑娘。”

富察氏面带几分薄红,举止却从容得体,此时轻声应下,“是,多谢皇额娘提醒,媳『妇』记下了。”

吴扎库氏也是呵呵的模样,谢过了皇后。

慈宁门外,竹立在那里,静候多时。

众人身影,便高声向内通传:“皇后娘娘、众宫娘娘、福晋、四阿哥、四福晋、五阿哥、五福晋到!”

慈宁宫门一重重地被推开,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宫道上,两侧宫人齐齐行跪安礼,声音整齐清脆,打破了一夜的宁静。

富察氏眸中浮现几丝好奇,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裳,满心期待地踏入了慈宁宫的范围。

……清朝篇完……

娜仁觉着头脑昏昏沉沉的,她好像在做一场大梦,梦里,经历了悲欢离合,生离死别。

人生种种,尽在眼前划过,宛如一场大梦,梦醒时分,不知身在何处。

鼻尖似乎萦绕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仔细嗅嗅,仿佛是消毒水与茉莉花香混合在一起,身上暖洋洋的,是被阳光笼罩的感觉。

娜仁睁开眼,便被阳光晃得看不清东西,她微微眯着眼,想抬起挡一挡,却发觉无论左还是右,沉甸甸的仿佛弹不得,轻轻一,还有痛感。

她是怎么了?

娜仁眯着眼,想四下打量。

上一刻,她仿佛还是清宫中养尊处优,年迈寿终的太皇太后,在已是皎皎、安隽云、留恒、楚卿与已是母后皇太后的毓舒、已是皇帝的弘历的哭声中缓缓闭上了眼,深觉穿越一场,她虽然无能,但也算促成了事,也算有成就,可以安心闭眼了。

下一刻,便昏昏沉沉地仿佛做了好长的一场梦,从婴儿时呱呱落地在蒙古包中开始,回顾那漫长的一生。

幼年上京,少年受伤,封妃、封贵妃、封皇贵妃,乃至封皇后。

送走了一位又一位的亲人,守了一次又一次的孝期,抱了女儿、孙儿、重孙甚至玄孙、来孙,百年高寿,可以说是不负活了那一生。

再到此时,身处此境。

即便离开了光源,她还是眼前模糊,看不大清东西,甚至连脖子拧不,浑身上下散架了一样的疼,但她却隐隐地知道,她此时在哪里。

听到“吱吖”一声的推门声,娜仁下意识地转目光看去,然后缓缓地、『露』出了极灿烂的一。

她听有人在唤“清清宝贝——”

是极熟悉,几乎深入骨髓的声音。

妈妈呀,我回来了。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划过,隐入鬓发中。

她『迷』『迷』瞪瞪只觉又累又困,舍不得睡去却又睁不开眼了。

昏睡过去前的最后一念,是“等等,我刚才梦到那一串数字是什么?门牌号?地理位置?墓地号?十四位数号码,那么刁钻,总不能是电话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