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量【10000/10000】
魔力值【10000(+10)/10000】
这只是一小部分基础属性,旁边密密麻麻的闪避值、伤害值、暴击值等等属性足够他靠着平a在整片大陆横行无阻。
如果说这些数据只能让其他玩家敬畏,那旁边的背包就是令所有人疯狂的存在,花了上千万金币全部解锁的300格无叠加上限的巨型背包中,满满当当的橙装橙武药剂卷轴,囊括了所有职业最顶尖的装备。
纪迟目光掠过这些,眉头松动,苍白瘦削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笑意。
但翻着翻着面板,这抹笑意很快就凝滞住了。
“圆圆,我这些技能为什么都是锁定的?”纪迟指着他技能列表里一大片灰暗,面无表情地再次召唤出客服圆圆。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怨念,圆圆的语气突然变得谨慎又讨好:【亲,非玩家种族和职业的技能,需要通关隐藏任务获得哦……】
“我、不、是、做过这些任务吗?”纪迟一字一顿问道。
当时他为了反抗身为魔法师的“命运”,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将整片魔剑大陆的隐藏任务全部挖出来做了个遍,再把爆出来的其他职业的技能一点一滴肝到最顶级。
现在告诉他突然一朝回到解放前,饶是冷静如纪迟也想找个东西暴打一顿。
沉甸甸的杀意让圆圆的语气愈发小心翼翼:【经过数据检测,玩家并未触发任何隐藏任务呢……需要将bug传达给制作组吗?】
妈的!制作组就是个推锅的借口是吧?
纪迟额头青筋一跳,他拼命按着左胸让自己冷平静下来。
他面色阴沉地扫视技能页面,总算发现了些许端倪。
按理说没有得到的技能是不会出现在页面里的,而且就算通过了隐藏任务,这些技能也只是最初始的等级。
而现在,从那灰色的图像中还能看出,他那些被锁定的技能,都是穿越前已经升到满级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穿越到的,是所有任务都未触发的世界。相反的,只要他走完那些隐藏剧情,就能立刻解锁一个不需要再肝的满级技能。
捋清楚逻辑,纪迟总算按捺下了心中的戾气。
还好还好……好个屁啊!整个大陆那么多隐藏!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再加上……
纪迟想到当年拼命按skip的手,就万分想撞墙——让你不认真玩游戏!让你喜欢跳剧情!
今天辜负制作组努力编制的剧情,明天果然都是要用血泪还回来的。
【玩家还有问题反馈吗?】亮闪闪的魔方谄媚地蹭了蹭纪迟脸颊。
“退下吧。”纪迟咽下满嘴血泪,闭了闭眼,重新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模样,他在法袍里拍了好几个橙装服饰,将防御叠到四五万,确定自己能苟到地老天荒后,无奈接受了现实。
至少我没被格式化成初始数据,纪迟苦中作乐想。
“铛铛铛——”浑厚的钟声在整个魔法学院内响起,它在提醒每一位小魔法师,开学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圣珂莉将魔兽拴在小屋旁的树边,拍拍手打量了一下简陋的环境:“我去森林里找些吃的,你们就在附近捡点木柴吧。”
经常在外冒险的人都知道,猎人小屋的物品虽然都是免费使用的,但除非实在山穷水尽,使用后的资源都要一一补上,这是所有冒险者心照不宣的规矩。
纪迟在游戏里横行夜晚,遇神杀神就罢了,艾文跟随着教廷传教,也是懂一些规矩的,但是,一位被众多修士修女供养在圣教堂的圣女,怎么会如此熟悉这套野外冒险的流程?
尽管圣珂莉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掩饰了,艾文还是不敢细想下去,信仰崩坍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他知道,如果这一切被教廷知道,等待圣珂莉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纪迟没想那么多,他的心态很稳,很平静地就接受了另一面的圣珂莉。
他伸手将鹌鹑一样的小亡灵从魔兽上抱下,温声询问:“我去森林吧,晚上还是危险的。”
“不用。”圣珂莉摇头拒绝,从物品袋中取出几样东西放入随身口袋中,以备不时之需。
借着黯淡的月光,纪迟隐约看到一卷像是羊皮纸材质的卷轴,看起来很像召唤师才有的召唤卷轴。
圣珂莉清点好随身的物品,抿唇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自己注意些,遇到什么就直接躲到屋子里,等我回来……”
似乎是觉得这些话太矫情了,圣珂莉受不了一样皱了皱脸,转身就走,不过在走之前猛地停了下来,转头朝纪迟哼的冷笑一声:“好好看着孩子。”
怼完一句后,总算是浑身松快地消失在林荫里。
左侧杵着艾文,右手牵着小亡灵的纪迟:“……”
行的叭。
两个没什么用的男人面面相觑一眼,默默在周围捡起了柴火。
纪迟将最后一根木柴搭在黑乎乎的篝火灰烬上,手指随意一挥,一枚明亮的火球从指间飞出,点亮了猎人小屋前的小片空地。
摇曳的火焰驱散了夜晚森林微寒的凉意,周边影影绰绰的树木也被照耀得温馨了起来。
艾文随意拍了拍沾到手上的泥灰,颓然瘫坐在篝火边上,丝毫不顾忌会将斗篷弄脏。
他出神地望着火堆,满脸掩饰不住的疲惫。
赶了这么远的路,颠簸了这么长的时间,还差点和见上光明神一面,他明显感到自己的思想理智被透支了。
眼角有个黑影在不知疲倦地活动着,艾文缓慢转头看了一眼,是纪迟草草清理了一下小屋内部,现在正弯腰和小亡灵轻声说着什么。
纪迟不紧不慢地询问小亡灵,几句话就套出了比恩村的真实情况,在小亡灵惊骇不已的眼神中,若有所思地走向篝火。
他注意到有道视线一直在看他,抬眼询问艾文:“怎么了?你还好吗?”
纪迟边问边找到几片干净的树叶,整齐铺在地面上,再曲起腿坐了下去,举手投足间带着莫名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