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心叫醒她,就动作?极轻的起床,穿好了官服。临走的时候又忍不?住的折回来,坐在床沿上看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去轻吻了她的唇角一下。
他也只愿无年无月一般的时时陪着林菀,哪里还想去日日去衙署里应卯,做什么左相?便是皇帝他都懒得去做的。
不?过他又想着,快了,很快的他便会和林菀离开京城,去一个花明柳媚的地方?,时时相对,再?也不?用?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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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元既然晓得后面会发生的那些大事,自然就占了先机,谋求退路自然也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首先致仕肯定是不?行的,不?说他年纪轻轻,拿什么理由来致仕?且只怕往后淳于?祈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所以唯有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透了,这才能?真的落个清净。
于?是这几日朝中的大臣就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左相竟像是得了什么病呢。面色一日比一日差不?说,甚或有一日他咳嗽的时候旁边眼?尖的人?都看到他拿来捂嘴的白手帕子?上是有血迹的。
众人?自然是关怀。皇帝虽然也病重,但听说了这事也特地的遣了最好的太医前来给李惟元诊治。
李惟元自然是不?惧的。赵无心配出来的药他还是相信的。
而果然,太医诊治了一番,面色凝重,说李惟元这是操劳过度,五脏六腑如?枯竭了一般,若再?不?好好调理,性命堪忧。
但李惟元听了却只摆手,说做臣子?的自然应当为朝廷,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每日依然勤奋理事。
淳于?祈在旁边冷眼?观望着这一切。
虽然他暂且还不?晓得李惟元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直觉李惟元这是在筹划什么。
而林菀听了这件事,就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胳膊,笑话他:“什么操劳过度?我看你这分明就是不?晓得节制。”
李惟元笑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下,眉眼?间一片温柔:“好,那哥哥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不?知节制。”
他到底晓不?晓得节制不?知道,但林菀觉得自己的腰真的快要断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就再?没有以往那么平和了,原本平静池水下面的暗波终于?提到了水面上来。
皇帝的病一日比一日的重,太医私下都说就这些日子?的事了。
但储君依然未立。皇帝显然也是心中未决定,还想最后再?考察下到底是哪个儿?子?最孝顺,然后就传位给谁。但这当会每一个皇子?都尽力的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的孝顺,谁又比谁差多少?
李惟元得林菀提醒,已经晓得原来她设定的是皇帝最后传位的是大皇子?。不?过其后大皇子?登基为帝之后,对兄弟过于?严苛,最后谢蕴便打着清君侧的旗帜从封地一直打到了京城,逼迫大皇子?让出了皇位。而自然,谢蕴被贬出京城去封地的时候,淳于?祈也由李惟元提议,一道贬出了京城,随谢蕴一块儿?去了封地,做了个小小的书办。
这个剧情设置也被李惟元给笑话了林菀好一番,说她写东西不?过脑子?。依他的性子?,若得了可碾压淳于?祈的势,还能?让他有活路?又怎么会只将他贬离京城?岂非是放虎归山?绝无可能?的事。连谢蕴都要一并清除干净了才好,绝不?会给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林菀当时被他给笑的脸都红了。最后她气极,压在李惟元身?上,非要逼着他叫自己女王不?可。但可惜最后女王还是被无情镇压,颤声软语的只有叫好哥哥讨饶的份了。
他们?两个人?越发的蜜里调油了,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分离,但朝中的局势却是日渐的剑拔弩张了起来。
李惟元原是支持大皇子?的,目前明面上来看,他依然也还是支持大皇子?的。但离皇帝驾崩还有三日之前,李惟元却趁着浓黑夜色,悄悄的去了三皇子?府找谢蕴。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看到完结的曙光?嗯,我要去想新文的第一章了,争取今天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