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 四章(2 / 2)

所以,西市到底掩藏着什么?

宁洲愈发起了想知道的兴致。

西市这一趟,倒有非走一趟的必要了。

钱穗把宁洲给她的两本功法囫囵过了一遍,就见宁洲过来了,还以为是来问自己的,想说自己还没看出个明目出来,且糊涂着呢。

哪想料错了,宁洲过来是告诉她,过两天等她身体养好了,他们要去一趟西市。

“西市?”钱穗也茫然了一下,“咱们去那里做什么?就我们两个去么?”

宁洲:“不,不止我们两个,这次闻冰和袁原他们也一起去。”

“好啊。”钱穗点头同意。

心想管什么呢,自己可以当做去旅游度假。她也只有这一点时间能好好放松一下。

等她灵化完成,就该去上班了。

不过说起灵化,钱穗想起来这段日子好像一直没什么反应了,到现在还只是化出一对耳朵,两尾巴。

“宁洲,我的灵化好像停滞不前了,这几天都没什么动静。”

宁洲告诉她说是因为她失了精血,身体的灵力不足以支撑灵化反应,所以才会停滞一段日子。

“等你身体养好了就会恢复。”

钱穗听完,这才有点感觉,原来她的一点血这么重要。

宁洲看出她心中所想,一方面不免觉得好笑叹气,一面顺势嘱咐她,“所以岁岁,以后一定爱惜自己不要随便受伤。万一受伤了,也不能让自己的血被别人取了去。”

钱穗受教点点头,一瞬间就想明白,“之前我在剧组里被人换了道具割伤了手,是方婉婉使的坏目的就为取我的血?”

宁洲颔了一下首。

钱穗心里打了个咯噔,之前都没觉得害怕,现在一下倒有点后怕了。

若是没有宁洲帮着自己来救自己,她怕不是小命都没了。

“害怕了?”宁洲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钱穗点了一下头。

宁洲低声说了一句,“别怕。”

晚点儿的时候,钱穗跟薛金山打电话,问他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薛金山叹了一口气,说钱穗你这几天某没上网看手机吧。

钱穗说是。

薛金山道:“女主要重新选人,前面四集都废了,现在已经下架,网上那些网友又是吵翻了天。”

现在大家还不知道电视下架的原因,都往别的方向猜去了。

钱穗心说等新的女主角确定了,那些人就能知道了,到时候怕是方婉婉的底裤都要被扒干净。

钱穗能想到薛金山不肯定想不到。

所以他其实并不很担心,虽然他们这电视剧筹拍好像是有些波折。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有讨论度就表明有热度,有热度就不会扑,虽然中间过程可能坎坷了一点。

还有一点,薛金山对方婉婉一直不是很满意,从之前播出的那四集观众反应来看,也证明了方婉婉的演技一般般,各方面都不是很好。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次事件也不全然都是坏处了。

薛金山又说了,等下次重新开拍,估计最少是一个月之后了。

钱穗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宁洲说要去西市后。她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这中间必然有一段空档时间差,她出去一趟也并不会耽搁事情。

从会长那里拿回来的药,宁洲每餐都盯着钱穗吃。

这也不怪钱穗,吃之前,钱穗没想到这世上有药能苦到这种程度。

腥苦腥苦的,闻一下就反胃,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喝一次就有喝出了心理阴影,完全再不想尝第二口。

真的能要人命。

又鉴于自己身体现在很好,一点问题没有,不晕不痛不疲乏,健康得很,故而钱穗起了跟小孩子一样心思。

她不想喝药,于是悄悄把药倒了。

就那一次,好巧不巧也是第一次,就被宁洲撞破,抓了个现行。

之后,宁洲每餐必定要盯着钱穗吃药,看着她全部喝下去。

现在钱穗一见宁洲端个药碗进来,条件反射想躲。

宁洲又好气又好笑。

“岁岁,过来。”

钱穗眉头拧成了一个川,甚至比川还拧巴。

丧着一张脸装可怜。

有句话她说了一万遍但每次宁洲端着碗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要说。

“我真的已经好了,我不想喝这个,宁洲。”

然而宁洲完全不为所动,“不准任性。”

钱穗心里呜哇呜哇,老天鹅,这药真不是人吃的。

兴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可怜,宁洲空洞地安慰了一句,“不苦的,你闭上眼睛可以一下子一口就喝下去。”

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

钱穗心里吐槽,宁洲没喝过一口就睁着眼睛说不苦。

太不道德。

看一眼都想吐。

体验太糟糕了!

钱穗想不通世上咋有这种药呢。

她感觉这个药已经到了自己的临界值,这次怎么都张不了这个口。

心里特别排斥。

“宁洲。”钱穗都要哭了,“阿洲……要不就不喝了吧,好吗,好不好?”

宁洲心脏狠狠跳动了几下,差点就要破防。

钱穗这样软声叫自己的名字,这样撒娇,对他的冲击力简直太大。

勉强忍住了,宁洲哑声低低开口,“不好。不吃药身体很难恢复。”

钱穗之前一直总说宁洲人很好,心肠非常软,对她更是特别的好。

好了,现在他想收回这句话。宁洲的心肠特别硬,超硬!

宁洲脸上有些许歉意,然后用一种有点哄人的语气说:“要不,我喂你?”

差点没气煞钱穗,怎么的还要一口一口喂宁洲这是准备要把自己苦死啊。

钱穗嘶嘶吸了两口冷风,可能也是有点被气上头,“不用,我自己来。”

然后一手捏鼻子,一手端起碗闭上眼睛,就闷头咕咚咕咚。

终于,她啪一下放下碗。

“看,这就喝完了,岁岁很厉害。”宁洲边说,边正要拿纸巾给钱穗擦嘴。

忽然,他发现钱穗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看。

宁洲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怎么了?”

下一秒,就见钱穗慢吞吞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面朝着宁洲,然后,双手扶住的肩膀。

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对方唇上。

将留在嘴里的最后一口药渡了过去。

一直让对方不自觉咽下去,才慢抬起头,超高冷淡定地问了一句,“苦吗。”

十几秒钟之后。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甜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