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庄函树旅游回来,还给陆昼带了些礼物,大多是他在景点随手买的纪念品,又丑又土。
陆昼看了一眼,说了句“谢谢”就再无下文,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手背抵着额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庄函树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你最?近心情不好?”
陆昼半睁开眼:“你怎么知道。”
“一般这个时候你早就骂我?了。”理由就是他带的礼物不走心。
既然没被骂,陆昼看上去也不像是心情好的样子,那肯定就是有什么烦恼。
庄函树想起那天在酒店走廊里的会?面,顿了顿,小心谨慎地问道:“是不是因为江总?”
没什么好隐瞒的,陆昼嗯了一声。
庄函树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这几个月的和平果然只是表象,陆昼和江困亭还是水火不容!
他夹在中间真的好难做人!
所以应该怎么劝劝陆昼,才显得他这个经纪人不向着大老板?
陆昼对他的内心活动毫无察觉:“你觉得,我?应该什么时候去找他说清楚比较合适?”
庄函树深吸口气,颤巍巍道:“我?觉得……还是合约到期再说吧,这样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陆昼和星悦解除合约关系后,他就算是和江困亭闹翻也不会?受到胁迫。
庄函树认为自己很为陆昼着想了。
离合约到期还有不到几个月,陆昼轻轻皱眉:“太久了。”
他可等不了。
庄函树问:“那你的意思是?”
陆昼没说话。
他还没想好。
这几天他表面上无所事事,其实一直在思考江困亭说的话。
他承认那天晚上是冲动而为,想着马上就可以完成任务了,所以有些不管不顾。
可冷静下来想想,他也没觉得后悔,反而还有些心痒难耐。
或许他是该好好想想他和江困亭之间的关系。
陆昼重新闭上眼:“算了,等我?再考虑考虑。”
庄函树松口气:“这就对了,凡事都不要着急嘛,和江总撕破脸这件事,咱们还可以从长计议……”
“……”
“谁告诉你我?要和江困亭撕破脸?”陆昼淡淡地瞥他一眼,“比起撕破脸,我?更想撕破他的衣服。”
最?好再看看江困亭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忍住这么久不来找他。
庄函树:“?”
庄函树道:“陆昼,你是在开玩笑吗,哈哈哈……”
“好笑吗?”陆昼冷漠道。
庄函树:“……不好笑。”
好在陆昼没有再次重击他脆弱的心脏,转移了话题。
“忘了和你说了,我?没打算离开星悦。”
庄函树:“噢噢,那我和陈秘书说一声,咱们签订一次续约合约。”
陆昼懒洋洋道:“可以。”
要签合约,就得上公司,在那里说不定还能碰上江困亭。
那天分开有点不太愉快,陆昼想起来都觉得牙疼。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江困亭,自然不太想现在就和他碰面,毕竟话都说出口了,不能轻易打破。
到了签合约那天,陆昼还在想该怎么完美地避开江困亭时,却发现江困亭压根就没来公司。
因为陆昼的特殊性,是由陈秘书亲自将合约送到他的面前。
陆昼还紧张陈秘书的身后会不会?突然出现江困亭的身影,却从她的口中得知,江困亭今天没来公司。
“他干嘛去了?”陆昼假装随口一问。
陈秘书想起今早总裁打电话来时的语气,有些犹豫道:“总裁说,他被猫挠了,要在家修养。”
陆昼:“……严重吗?”
陈秘书面色凝重:“挺严重的,听说都下不了床了。”
陆昼:“…………?”
不是被猫挠了,是被大型猫科动物挠了吧。
庄函树还十?分担心地问道:“那得打狂犬疫苗吧?”
陈秘书点点头:“是啊。”
签好合约陈秘书便离开了会?议室,庄函树也站起身。
陆昼仍坐着,一手插在口袋里:“你先走吧。”
庄函树隐约知道他可能要去做什么,但他不愿深想,麻木地点点头:“哦,早点回家。”
陆昼心不在焉地颔首。
他开车去了汀韵区,门口的保安大爷还认识他,轻松放行。
陆昼将车停在江困亭的别墅前,熄火后又在车里坐了几分钟,才开门下车。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明明是他说的最?近不要见面了,怎么现在倒成了他巴巴地来见江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