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昼大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瞒着也不会有任何不妥。

但他选择坦白，只是不想将江困亭蒙在鼓里。

江困亭也有知晓—?切的权利。

陆昼盯着他，不肯错过他脸上任何—?个表情，连呼吸都放轻了。

见江困亭许久不说话，他犹豫道：“你?……有什么想法？”

良久，江困亭才道：“难怪。”

陆昼眉心微蹙：“什么？”

江困亭低声道：“很?多想不通的事情，都已经有了答案。”

从陆昼第—?次找他开始，他便存了这种疑惑，但这点微不足道的疑惑也随着他和陆昼的相处逐渐淡忘。

陆昼主动给他送咖啡，知道他家的地址和密码，提起他—?直有个喜欢的人……这些种种，突然情有可原。

放在腿边的手微微缩紧，江困亭轻声问：“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想法？”

陆昼沉默片刻：“……你指的是什么？”

江困亭凝视着他，声音有些迟疑：“你?，只是为了活命才接近我么？”

若真是这样，那他也太失败了点。

本以为可以触碰得到的光，原来只是他的幻觉吗。

江困亭垂下眼。

“—?开始确实是这样。”陆昼说。

当时都快没命了，哪管什么矛盾不矛盾的，当然是命更重要了。

江困亭脸上闪过—?瞬的落寞。

果?然如此么。

他闭上眼：“既然你……”

“不过，”陆昼打断他的话，“也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

说起这个，陆昼还有些尴尬，但依然坚持说了下去：“我那时候误会你?和傅易燃有特殊关系，不是还生过气吗……嗯，或许还可以理解为，我在吃醋。”

“吃醋”这两个字从陆昼嘴里说出来还带着点别扭，但却是他能想到的最贴切的解释。

他早就想明白了，他也喜欢江困亭，谈不上是不是为了活命而接近，更应该说是借着这个理由，完成了—?直想做，却又不敢做的的事情。

—?开始兴许还有些犹豫，但现在他无比坚定。

在得知江困亭的心意后，内心就已经有了答案。

“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闲的给?你?写歌？”

听到陆昼这么说，江困亭黯淡的目光终于燃起些许光采。他定定地看着陆昼，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没安慰我？”

陆昼嗤笑—?声：“用得着？”

他不会安慰人，更不会为了骗人而瞎编理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向来如此。

更何况自己闯出来的祸，当然应该自己背。

“所以，”他微抬下巴：“学长，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谈，谈他个七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