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怒火。拿起身旁的锦盒,转身走了出去。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同情,他爱放多少血便放多少血,他再也不会心疼在乎!
次日,白妙香待在府中着实无趣的很,又听锦瑟说很想念东街的云糕,白妙香经不住诱惑,便和锦瑟一起溜了出去。
府中沉闷,她难得出来放松放松,和锦瑟一同去了东街买了云糕后,便寻了一家茶馆品着原身以前最爱的云糕。
只是这云糕才吃了两块,白妙香就感觉浑身无力,待她反应过来已是晚了,这云糕中早已被人下了药。
她只看见模糊的影子朝着她走来,下一刻,她便失去了意识。
轩王府内,书房里燃着熏香,连城逸在书案前看着朝中的奏报。自从上次在国宴上毒发后,皇上便让他在府上休息不必上朝,说是养病,其实不过是害怕他毒性发作伤了人。
他平日只能看着这些奏报,了解朝堂的动态。
“王爷,出事了。跟踪王妃的暗卫来报,说王妃在茶馆失踪了。”沐风急色的声音传了进来。
连城逸猛然起身,打翻了桌上了茶盏,奏报被浇湿却也顾不得,匆忙出了房门脸上满是急色:“究竟是怎么回事,暗卫呢,让他来回话。”
说着便见一个黑衣侍卫装扮的人跪在地上回禀着:“属下暗中跟踪王妃,见她在东街买了糕点后便去了西铺的茶楼,属下等在茶楼外候着,可是等了许久却不见王妃出来。属下进去后左右未曾寻见,问那店家,店家却说有人将王妃接走了。”
“是什么人将王妃接走了?”连城逸又问。
那暗卫回道:“据店家描述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走的是茶楼的后门。”
连城逸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似在颤抖。“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王妃的下落。沐风,去把公子浔找来。”
吩咐过二人,连城逸转身又进了书房,房间里的驯兽香还在徐徐燃烧,他双眸如墨色一般漆黑,望不尽池底的深潭分明有微微的凌波在动。
白妙香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黑。她打量着房间的摆设,像是女子的闺阁,只是她四肢被缚,想开口却说出话,一旁的锦瑟还没有醒过来。
房间里点着红色的烛灯,布置可谓华丽,侧耳听去外面的声音有些喧闹,似是丝竹之乐。
有人从房门前路过,却是男女嬉笑调情的声音。白妙香秀眉倒竖,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这是青楼!
是谁将她拐进了青楼?白妙香在脑海回忆着发生的事情,目光落在一旁的锦瑟身上,她突然沉了沉目光。
怎会有人知道她们要去买云糕?是锦瑟,是锦瑟出卖她?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白妙香的心突地一疼,若真是如此,她白妙香何其的悲哀啊?
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容颜清丽,脂粉略施,双手叠放在胸前,步履如莲,好一个美人。
“我叫影月,是妈妈让我来调教你们,你不要怕,只要听话,便不会受苦的。”她声音轻柔如水一般动听,眼波明媚,风情万种。
影月倒了一杯茶,将一颗药丸化在了水中,端过去给白妙香喝下。
“不是毒药,你放心。是解你体内所中之毒的解药。”她说着,微微一笑放下了茶杯看着白妙香。
白妙香喝了那茶水,微微启唇问道:“是谁把我们绑来了这里?”
影月摇了摇头,却道:“你们可是吃了城东的云糕?那家店主与这万花楼的老鸨是串通好的,若是见了容貌姣好面生的女子便会卖给她们有毒的云糕,然后让伙计通知老鸨带人跟踪那些姑娘,继而将她们卖入青楼。我也是被卖进来的,这里守卫森严,逃不出去的。”
她说着解开白妙香身上的绳索,亲昵的拉着她的手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
白妙香却是垂眸微微一笑,突然出其不意拔下她头上的簪子抵住她的喉咙:“姑娘,不要装了,抓我们来这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