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啊鹤唳为何明明如此虚无缥缈的传闻竟偏偏引得天下人为它抢得头破血流趋之若鹜呢。
云海楼沒有在这个问題上纠结太久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办法若是不签下先秦天誓虽然不至于背上独吞鹤唳的嫌疑可是只怕他当场就得殒命于此。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过多的忧虑也只是徒增烦恼既然眼下沒有什么好的办法那再怎么着急又有什么用。
云海楼从來就不是一个因为事情难办就感到不知所措的人他坚信办法总比困难多所以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后便冲着陆蝶祁浅浅一笑道:“沒事先下山吧。”
陆蝶祁闻言微微有些吃惊不觉间颇为惊异地看了一眼云海楼这天下修士对鹤唳的狂热她是相当清楚的所以说她也是有着相当充足的心理准备去面对即将到來的诸多麻烦。
可她毕竟是虚静子邹道坚的爱徒在沒有确切的消息证明鹤唳的确在她手上之前敢堂而皇之对她出手的人终究是少数不过云海楼就沒有这么轻松了。
清微派如此大动干戈远赴昆仑山要说不是为了鹤唳恐怕谁也不会信而如今鹤唳不知所踪赏善罚恶两位执法葬身雪山门下弟子也是死伤甚多。
怕是简中阳知道这个消息后也一样会忍不住大发雷霆。
而那时云海楼所要面对的压力可不仅仅是來自外面的世界了就是那太和山上包括掌门在内会有无数人给他施加压力逼迫他交出鹤唳。
所以陆蝶祁并不意外云海楼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可是她还是低估了云海楼陆蝶祁沒有想到云海楼竟是微微皱了皱眉眉间的忧愁竟是转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我该说你洒脱不羁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呢。”陆蝶祁走在雪崩滚落后所形成的崭新雪地上颇为惊异地看着云海楼说道。
“我可不是什么洒脱不羁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这鹤唳会给我带來多大的麻烦我心里可是清楚得很。”云海楼轻笑着答道:“只不过嘛这人担心太过总是无用反正我坚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陆蝶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她开始隐隐觉得神智正常的云海楼在这一点上倒是不输于走火入魔的云海楼或许不论是哪一种云海楼都是云海楼本就是一脉相承的嘛。
两人很快就到达了积石山山口这里距离北麓较远所以并沒有受到多少雪崩的影响两人刚一出现在山口清微派的众人立马放下手上的事情赶紧朝着两人围了过去。
当然这一马当先的自然就是刘云裳了。
她可是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山口翘首以望地等待着云海楼的身影所以两人刚一出现她便是发现第一个发现忍不住地惊呼一声飞快地跑了过去。
“海楼。”
王君可等人一听神色一紧连忙朝着山口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云海楼和陆蝶祁两人虽然神色有些萎靡不振但好歹是沒有大碍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紧跟着便围了上去。
“噗。”
热泪盈眶的刘云裳噗地一下便扑到云海楼的怀里登时便撞得后者胸口一闷竟是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云海楼哑然失笑地抚摸着刘云裳脑后的秀发促狭地笑道:
“你都是气魄强者了我还受着伤呢不怕把我一下撞得归西呀。”
刘云裳一听心里登时一紧连忙抬起头來神色紧张地看着云海楼在他身上捏來捏去颇为担忧地说道:“你沒事吧。”
“当然沒事咯。”云海楼和煦地望着刘云裳精致的面容柔情满满地说道:“我说了一定会活着回來的嘛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沒有做到过。”
刘云裳忍不住地白了他一眼虽然在看到云海楼沒有大碍后满心欢喜可还是娇嗔着说道:“下次再这么逞强我不可轻饶你我可是气魄修士了呢。”
“是是是。”云海楼自然听得出來刘云裳话里的话也不生气轻轻挠了挠后者的脑袋一指陆蝶祁为她介绍道:
“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龙门派掌门虚静子前辈的高徒龙门剑姬陆蝶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