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不行!还是不行!”握着手中的横笛邵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周身的天地元气但是却不能对其做出丝毫的影响更别说纳气入体了。
既然不能纳气入体那还怎么修炼?
于是乎邵羽现在很烦闷更有些恼羞成怒。
而大黑驴呢?趴在草丛上晒着太阳哪里有一点像驴的样子?
不能修行盘坐就失去了意义于是邵羽便从草地上坐了起来但是很快又坐了下去只是这一次是靠在了大黑驴的背上。
自从那日在入门考试中受了惊吓邵羽便喜欢靠在大黑驴的背上他感觉这样很舒服事实上也的确很舒服暖暖的太阳洒在大黑驴的背上然后被那如墨般的毛发吸收化作了暖人的温热然后传到邵羽的身上再配合毛发的柔软邵羽靠在上面竟有着舒服的想要睡去的感觉。
不过呢大黑驴怎么让他白靠着呢所以这个时候邵羽要一边靠着一边为大黑驴梳理毛发。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画面很和谐很温暖但也很搞笑。
不过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薛丙却没有笑因为他曾笑过毫不掩饰的嘲笑但结果就是被大黑驴一蹄子踢到了天上。
也是那一次薛丙真正意识到在这宽敞的别院中说话的人不再是自己而是那头妖驴而自己的地位也就一降再降最后降无可降成为垫底的那位。
“咳咳徒儿啊该练字了。”薛丙一手背在后面一手缕着他那山羊胡样子看起来很是矜持很是庄重。
但事实上他的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不是对邵羽而是邵羽身下的那匹大黑驴。
那是一匹极其不讲道理的家伙想到那家伙整天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还整日里一副大爷样子的高傲家伙薛丙的心里不禁有些憋屈但在憋屈之余又有些好奇好奇大黑驴和少年到底谁是主谁是仆呢?
如果让邵羽知道薛丙的那点小心思一定会对他嗤之以鼻以自己在大青山的身份怎么可能是仆。
邵羽还在为不能修行的事发愁哪里有练字的心思于是扬了扬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个刷子那样子不言而喻——我很忙没空。
但这事落在薛丙的眼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我很想练字但是要给黑驴大爷刷毛。
于是乎薛丙敲定了邵羽与大黑驴之间到底谁是主谁是仆所以他理解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没有人打扰邵羽懒散的躺在大黑驴的背上手上的刷子因为心不在焉变得有些凌乱大黑驴感到了什么有些不满的挑了挑脑袋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对于邵羽这里他的心情同样的复杂特别是望到起手指的那节横笛每次看到心里难免便会生出几丝不安于是他尽量让自己不去看所以他闭上了眼享受着日光的同时也顺便享受了下刷子带来的舒爽。
邵羽不是没想过直接表明身份然后让昆凌剑宗把自己直接送回药谷但是这几日里在一些同门的交谈中他得到了一个令他心凉的消息药谷与昆凌剑宗正在交战。
交战?为了什么?自己?不可能如果是自己那自己现在肯定不能过的如此安稳而且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么贵重。
那么是为了什么呢?这个问题邵羽想了好几日直到在薛丙的嘴中得知掌教神魂已经康复后那个答案才开始有了猜测。
不能确定的猜测但是邵羽知道这个猜测几经非常接近真实。
昆凌剑宗夺了药谷的云鬼丹。
回不了药谷这个消息便不能确定但是无论能不能确定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已经不能指望云鬼丹救自己的病了。
希望带来的失望往往会让人很绝望特别是在那希望非常强烈的时候但是好在在这个时候邵羽想到了他的大师姐秦清。
大师姐美丽端庄可以说风华绝代也可以说貌美如花但是这些都不能救他的病之所以想到大师姐的原因是因为大师姐曾给他一副丹方。
那个他炼了无数次熟悉至极但也从来没成功过的丹方。
邵羽的眉头在舒展开不久后再次皱了起来不是因为丹药不好炼而是没有草药。
向薛丙要?笔墨纸张薛丙倒是有很多但是草药嘛……除了清灵花便没有别的了。
清灵花很独特的一种灵药是清灵丹的主药能够清心凝神但事实上却很少有人用它炼药因为这花的香气便能使人清心凝神就好比现在这栋别院中到处开满了清灵花。
粉的白色紫的黑色姿态万千颜色各异有的栽在花盆中有的埋在草坪上还有的仿佛邵羽熟悉的牵牛花那般盘在屋檐上但是背了三卷《药经》的邵羽却是知道这些看起来截然不同的花都是清灵花只是栽种的手法以及培养时候用的肥料不同罢了。
望着身旁各色各异的清灵花邵羽的心开始活络起来然后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的脑海里蹦了出来不如……去昆凌剑宗的药园去偷药吧。
当日夜晚明月高悬下邵羽殷勤的给自己的老师送上好大一坛美酒于是乎趁着薛丙醉酒后便带着薛丙的身份令牌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美酒是院子里原有的不过却被邵羽加了料便是那清灵花。
世人都知道清灵花能够清心凝神却很少有人知道清灵花的根尖那黄的发紫的一截却是能迷人心智的毒药因为这黄的发紫的一截根尖会在离土后几个呼吸间就会散尽药力变成普通的清灵花根。
至于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在根尖变成普通花根前泡在水中。
关于清灵花的这一记载不是《药经》中原有的而是被人写在上面的邵羽记得除了那段记载在那段文字的下面还有一段故事记的是写下这段文字的人的一段亲身经历就是那人曾用这法子让找他茬的讲经老师在茅舍睡了一夜。
清灵花根的这一毒性虽说是毒但是好在不伤身体而且在睡醒后还会让人神清气爽所以当邵羽将加了料的酒给薛丙喝的时候心里也不算太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