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亲亲吾爱 寄秋 3313 字 8个月前

x 两年以后。全\本//小\说//网

和风徐徐百花盛放绿色的大地生意盎然一片日春盛况。

花叶繁盛自然蜂蝶成群此情此景正好可以应用在一所女子学院上开放的校园不时上演火辣画面其激情动作不下性风泛滥的美国。

圣玛丽亚学院是一间享誉有加的百年学店不分宗教、人种而广泛收纳各阶层学生只要申请符合该学院宗旨一律入学。

因此来自四面八方的学生有亚裔民族、欧美民族、非洲大陆和南极洲贫富差距极大。

有出身上流社会拥有贵族血统的女伯爵或是富豪之家的千金小姐出手之阔绰叫人咋舌三天两头换新车永远打扮得如同时尚模特儿般光鲜亮丽同一件衣服绝不会连续穿两次。

对比之下来自贫穷、落后国家的女孩就失色多了换来换去就那几件破制服稍微可见人的衣服亦不出色拿给人家当抹布都嫌不够艳。

在这一个大杂烩的学店中还有两个看似平凡身世却显赫的年轻女孩交情颇为浓厚。

一个是着传统服饰的贝南王国嫡传公主在王室王子犹虚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打破男尊女卑的旧观念成为贝南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王。

如果第三位王妃腹中的胎儿仍是公主的话她的王位唾手可得。

另一位女孩就神秘了常常有不明人士寄来昂贵礼物举凡珠宝、服饰、名画之类她看都不看的直接退回去然后标明不准再寄。

但是并无功效三不五时仍收到爱心关注让她不胜其烦地转送国际红十字会由他们去拍卖、统筹。

两人的共同点并非不出色而是非常不出色平凡到让人多看一眼的**都没有丝毫存在感皆无地遭人漠视彷佛是空气一般。

掠过的微风拂动树叶石墙上的雪柳像是含着笑一朵朵小白花似在告知春天的来访要人们别错过一季好景。

狐尾椰子树下有位戴着眼镜的辫子女孩正翻著书目不转睛的专注神情几乎要与附近的花草融为一体叫人很难发现有个活的物体曲着腿坐在花团锦簇的中央草坪内浑然忘我的品尝孤独滋味。

「孤独」真的很不容易获得在孤军奋战了一年以后她终于能自由的呼吸拥有不受打搅的宁静日子真是幸福。

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别人的意见不算意见包括恋女成癖的继母宠爱有加的哥哥兵团以及出外一条龙回家是孝女的伟大父亲。

英国的天空好蓝。

「跑到英国念中国史妳脑袋肯定有问题没人会离乡背井修自己国家的历史。」应该早就读腻了。

穿着传统长袍围面纱的黑肤女子在她身边坐下手上是一本政治学和王室统治权精选小册深黑色的瞳孔看得出非裔人民的表征。

特异的服饰在古老国家引不起注目圣玛丽亚学院有不少回教国家的贵族千金小姐来就读因此长袍面纱随处可见不足为奇。

外观看来逊毙的女孩抬头一笑。「我爱国嘛!不管身在何地永远心向生养我的土地。」

「谬话我看妳是怕跟不上进度故意挑最拿手的科目来混文凭。」连中国史教授都不耻下问的求教于她。

「诬蔑哦!芬兰小姐我也选修英国史吶!而且连拿了两次第一名。」她是不做则已一鸣惊人。

「所以遭人怨恨。」通常「平凡」人不该太出锋头该适可而止。

「妳是指薇薇安?」父亲是上议院议长本身继承母亲爵位受封约克女伯爵。

「原来妳还知道自己快被暗杀了我当妳没感到离死不远。」有得救就好她朋友不多。

国内因为继承权问题闹得不可开交一派主张由现任国王之女也就是她继承父亲王位;另一派则反对女子揽权极力推荐她堂叔霍尔沙亲王来执政。

纷乱的现象造成时局不稳担心她遭波及的内务大臣连忙将她送出以保正统王室血脉低调地让她混进一般不分贵族、平民的学院。

因此她不太与人往来怕是堂叔亲王派来对她不利的叛党只有同她一般低调行事的恩莲娜值得信任。

两人都是充满秘密的人。

恩莲娜很无辜的推推平光眼镜。「我怎么晓得修英国史的同学素质那么低随便写两篇论文就能得高分。」

已经降低程度去配合了总不能要她交白卷吧!家里那群鸡婆党可会连夜包机赶来问她是不是水土不服然后二话不说地把她打包带回台湾。

以前常听说国人是死读书机器所以不管到哪一个国家求学都能名列前茅因为是考试专家嘛!在非创意方面胜过欧美国家甚多。

一开始她还隐藏实力不想锋芒太露没想到只拿出平常表现的一半左右就「技压群雌」大出她意料之外苦恼的她才信原来传言属实。

芬兰·贝里压低音量开口「小心被保皇党的人听见妳就完了她们现在正准备抓妳的小辫子。」她还真随便一点都不畏惧人家来找麻烦。

保皇党是以薇薇安为首的上流人士之女的戏称大部份成员是贵族之后或英国几支有势力的家族之女而她们这些没没无闻的学生便自嘲是平民党。

政治与她们无关纯粹是两个世界的分野互不来往明显的表现出阶级之分。

除非平民党犯上保皇党否则真是山河两分明永无交情。

「扒得到才有鬼我一向安份守己不闹事安静得像不出声的影子。」恩莲娜轻轻地甩着两条长辫子无邪的眼波中闪着笑意。

「这倒是不过如影随形也很可怕人家可不高兴屈居第二。」习惯了当焦点的人是不容许有人抢了主角宝座。芬兰提醒她「妳要当心点。」

恩莲娜无奈的阖上书本「妳要我怎么做?人多势众的保皇党不好惹。」

「别问我我自身难保看妳有没有本事找个人来保妳。」她得为贝南王国保重她的生命不属于自己。

「真小气借个侍卫也不成…唔…」她真狠居然用书拍她嘴巴。

「妳想让全世界知道我的身份呀!没良心的女人。」芬兰谨慎的看看四周有无人走动。

自古山河多妩媚人人争夺。「中国有句成语叫草木皆兵妳未免太紧张了吧!」

老是疑神疑鬼。

「恩莲娜妳还有时间说风凉话瞧谁来了。」她要先溜为快。

一只手忽地拉住她长袍下端英文名字恩莲娜的安晓恩朝她一笑。「别想抛弃我。」

「拜托妳说得多暧昧很容易引起人家的误解。」要命薇薇安带着保皇党的人走了过来。

「误会就误会呀!我是很爱妳。」此爱非彼爱乃友爱之意。

「真给妳害死我怎么会以为东方女孩都很温顺呢?」错误的第一步。

「彼此、彼此我一直认为非洲女孩是不穿衣服的。」而她却包得密不透风。

「妳…」芬兰为之语塞真败给她了。

交错朋友是一回事希望日后政策的决定不会失误不然会愧对爱护她的子民。

「妳们这两只小老鼠倒挺会找地方窝要不是听见交谈声我当是两棵可可树种在这里。」

薇薇安·道格顿的娇笑声充满蔑意似乎不屑的站得远远地维持着两、三公尺的距离身后更多的咯咯笑声附和的响起。

很想当做没看见的安晓恩拍拍草屑起身打算不与她们发生冲突绕过去可是几名态度倨傲的女孩一字排开挡住她的去路。

「有…有什么…事…薇…薇薇安…同学?」可可树是指芬兰吧!她的皮肤和可可一样黝黑。

傲慢的薇薇安以鄙夷的目光注视安晓恩。「结结巴巴的老鼠倒是少见妳凭什么拿高分?」

「我…我…我有看书…看书。」她必须说不用看也能拿高分对手太弱了。

谁不知道学院里的学生是所谓修新娘学生有一部份人是家族赞助拿张文凭好打入社交界钓个丈夫成绩优越与否不在考量之中。

薇薇安便是如此课她爱上不上老师也管不着打扮得漂漂亮亮受人吹捧才是主要目的谁敢得罪女伯爵自毁前程。

只要能按时把报告交到授课讲师手中一学期旷课了一大半也不打紧有成绩好打就可以这是圣玛丽亚学院的特色。

但是有一点绝对严禁那就是抄袭和请人代写理事会的修女们眼睛可尖了是不是本人的论点一看便知没人能轻易唬骗过。

所以保皇党很不甘心落于平民党之后尤其是貌不惊人的东方女孩对她们的颜面问题是一大打击因此无法忍下这口气非讨回面子不可。

「妳是指我们怠于课业不用功喽?」一个满脸雀斑的红发女孩代为出头。

安晓恩状似惊慌「我不…不是这…这个…意思…」事实如此何必明说。

「妳就是这个意思会读书有什么了不起书呆子一个。」其中一个女孩推了她一把。

心底暗气的安晓恩告诉自己要忍耐别和她们一般见识。「我可以…回…回宿舍…吗?」

一阵大笑声让她有些不安莫非真要无聊的整她冤枉?

「好好的凭吊妳目前的老鼠窝再过几天妳就得搬出去。」不信她能有心思在课业上。

「什…什么意思?」只要不是粉红色的少女房她都能接受老鼠窝也算是顶级享受。

目中无人的薇薇安朝她脸上抛下一张通知单。「不好意思咯!妳住的那一层宿舍打算改成贵宾室目前的『平民』宿舍没空房。」

好毒的一招庆幸不住在宿舍的芬兰暗自松了一口气搬家很费时、费力。

「妳打掉我的宿舍?」不装结巴的安晓恩讶然的睁大眼。

「咦!妳不结巴了?」一间小房间算什么她一句话学院哪敢不照办。

安晓恩以笨拙的动作扶扶下滑的眼镜。「被妳吓好了。」

公报私仇这人的气量未免太小。

「哼!妳最好趁早准备走人真不晓得学校为什么要接受你们这些脏兮兮的有色人种入学。」薇薇安口气十足的歧视。

一说完飞扬的鬈发一撩她得意非常地带着一票保皇党走人像是打赢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宛如女王般睥睨群雌。

她是骄傲的非常自信能得到所要的一切予取予求惯了她会不计代价得到她认为应该属于她的荣耀所以她请求身为上议院议长的父亲捐一笔钱修缮贵宾室好随时在以家长身份来学院走动时休息。

藉私人名义公然行驱逐之举几个外来的留学生是不能与贵族对抗的。

「恩莲娜妳倒霉了我只能安慰妳节哀顺变。」事不关己芬兰说得轻松。

好个顺变呀!「芬兰妳收留我吧!」

「甭谈。」她不假思索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