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是当假的呀!妳忍心见我流落街头?」不赖上她能赖谁。
「就是好朋友才不能收留妳妳知道我的境况并不安全我不想害死妳。」芬兰以客观的角度分析。
万一霍尔沙亲王有夺权意念第一个被开刀的人便是她连累朋友的事她做不来只有狠下心推掉。
「那我怎么办?挨家挨户请问人家要不要收养东方小女孩?」安晓恩自我消遣的说。
芬兰好笑地扯扯面纱「少在我面前装可怜妳的底细我清楚得很。」
为了确保安全她忠心的部属会撤查身边每一个人以达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人家说黑人的心都是黑的果然不错。」她故意翻脸的哼了一声。
「我还不算太黑肯亚的诺密丝公主才是真正的纯黑。」她只有四分之一的黑人血统黑得不够彻底。
不过她一直以身为黑人而骄傲他们的祖先已不再是次等国的奴隶。虽然国家不大人民不到六百万但是那里是孕育她生命的地方她永远怀着敬重的心情去面对它是沙漠王国中少数的绿洲国家。
咖啡和可可亚是主要外销产品占了全国税收的大部份财源是一块令人眼红的宝地。
「煤笑锅底黑。」安晓恩用嘟嚷了一句。
「别用我听不懂的语言骂我。」刻意不让人了解的语句肯定非好话。
真敏锐不愧是未来的女王不晓得以后向贝南王国买咖啡豆有没有折扣。她再问:「真要让我自生自灭?」
「撒娇的方式对我没用妳只要向妳哥哥们开口…」马上由麻雀变凤凰华厦美服不缺仆从成众。
「噢!不那是我的恶梦。」安晓恩受不了的一拍额头死也不肯向那几个变态的哥哥求援。
好不容易逃出地狱般的天堂她才不自投罗网回去当他们的芭比娃娃。
「恩莲娜恶梦往往最真实。」取笑的弯起唇芬兰不忘给予忠告。
镜片后的迷人双眸朝她一瞪。「我确定妳在落井下石妳、真、善、良──」
「哪里、哪里好朋友不提点怎成。」她做好逃生的动作。
「芬兰·贝里我要挖出妳的黑心。」她还笑得出来可恶。
风追逐着云两个不起眼的女孩在草坪上追逐年轻的生命是不该有烦忧。如同此刻的她们。
※※※
一道犹豫不决的身影在进与不进的关口徘徊及臂的长辫子随来回走动的主人晃来晃去一刻不得闲地数着地上的脚印。
手握着字迹鲜明的推荐信函没有打工经验的安晓恩还当真不敢上前就怕笨手笨脚地惹人嫌弃。
在家里她一向不用自己动手继母和四个哥哥会抢着帮她做说什么公主是等人伺候鄙事由鄙人负责她的工作是监督。
进了厨房会被厨娘赶出来理由是怕她被油烫到手想种种花又吓得老园丁连忙抛下花肥要她别伤了玉手到了阁楼想喂喂野鸽女佣马上扫把一拿地驱鸟生怕弄了她一身脏。
就算搬凳子拿高处的书也不可以她亲爱的老爹马上命人把柜子锯短让她不必辛苦的爬上爬下。
人家羡慕她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其中说不出口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明了被人当成易碎的娃娃可不好受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来英国留学。
像她一身的拙相就是出自三哥安承萨的手创造美感与流行的服装设计师把她弄得这么丑也真难为他和其它哥哥怕她太「美」会引来坏人的觊觎坚持要为她变装。
其实英国的美女才多呢!她根本不算什么像令人无法产生好感的薇薇安就美得惊人与她一比较其它人马上黯然失色。
杞人忧天根本是没必要他们太爱操心了连带地让她没社会历练。
这么大的古堡会不会有古怪的管家像电影中不苟言笑一个正经的严肃样动不动就出现在人家背后问一句:「你要吃什么?」
说实在话如果是这样她一定吓得半死她的胆子还没发育完全禁不得吓。
其实她猜测的离事实不远。
安晓恩踮起脚尖想一窥城堡内部十分好奇住在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有没有满脸苍白的吸血鬼探头探脑的她不自觉的掉了推荐函。
「安晓恩二十一岁台湾人圣玛丽学院一年级生主修中国史副修英国…」
安晓恩脱口纠正「快升二年级过了寒假我就…喝!你…你是谁?」好高的男人他由哪里钻出来?
斯文温和的清俊男子扬扬薄纸「妳来应征打工吧?」
「我…呃一开始是啦可现在…」她睹了一眼高耸的围墙「还是算了。」
「小孩子不可以遇到挫折就退缩要有勇往直前的精神。」他像是和小女孩讲话似的拍拍她的头。
很讨厌被人摸头的安晓恩一把抢过推荐函并撕了它。「我不是小孩子。」
他瞄了瞄她看不出三围的身躯。「看来妳的营养不是很好。」
「我家里很穷可以吗?三餐很少吃牛排。」她恨恨的脱口而出一手环抱着前胸。
她并未说谎他们一家七口都不爱吃牛排一见到牛排上桌就皱眉头所以牛排被排除在大鱼大肉之外不在西餐料理桌上出现过。
「是很穷妳被录取了。」他同情地捏捏她没肉的脸颊感觉还不错。
皮肤很细很滑可惜一副大眼镜遮住三分之一的脸。
「嗄?」他在说什么?
「小恩恩妳的下巴快掉了我是说妳已获得这个工作。」太好玩了她真像梦游仙境的艾丽斯一脸惊讶。
「恩恩就恩恩干么加个小…咦!你刚才用和我交谈吗?」安晓恩双眼大睁不会吧!银发金眸的阿督仔怎会说?
不过他的银发好漂亮像漫画中的男主角。
她的表情可爱得让他发笑。「先母是台湾人我未来的大嫂算是上海人会说并不奇怪。」
「你到底在笑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有点邪气?」让人想到一句标语──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而她当真拉开两人的距离像被弃的小狗贴着墙防备陌生人惹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直说往后的日子不会再无聊了。
「没人说我笑起来很邪气我的脾气一向温和谦恭。」金眸微闪他的笑容中隐藏着一丝兴味。
从未有人看得出他生性邪恶她是第一人值得好好地研究、研究。
「你少骗人了我怎么不觉得你温和谦恭大野狼都比你善良。」安晓恩撇撇嘴不信的一睨。
银发男子轻笑的走近。「妳错怪我了我真的是一个好人。」
「好人才不会自称好人那太不谦虚了。」通常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喔妳教训得是我一定会改进。」他的手不着痕迹地往她肩上一放像一位和善的大哥哥搂着她边走边聊。
很久没这么笑过了他该感谢好友推荐自己的学生来打工他绝对会用心地照顾她不让她三围不分地如同未发育的小孩子。
瞧她那迷糊的模样太令人发噱了尽顾着思考他是不是好人浑然不知已落入大野狼的手中想逃也逃不掉。
很奇怪他忽然心生恶作剧的念头想拉她的辫子小男孩的心态叫人不解她娇小的构不到他肩膀应该不至于让他产生「不正常」的感觉才是清心寡欲的他没有恋童癖。
可是看到辫子不拉更奇怪甩在脑后不就是勾引人家去拉一下…
「呼!妳干么扯我的头发?」冷不防的抽痛打断了男子的遐想。
安晓恩局促的干笑。「呃太漂亮了嘛我拉拉看它是不是假发。」
没办法他太高了她本想摸摸看就好谁知一摸就上瘾忘了松手脚底一颠顺手抓着他的发以维持平衡免得滑稽的跌得见不得人。
女孩子的面子可是很重要的尤其在这么好看的男人面前更要保持形象虽然他邪里邪气的。
「结果呢?」他脸上依然是笑意非常的温和但眼底的嘲弄显而易见。
「你也知道我是小孩子嘛!小孩子做错事是可以原谅的。」她用可怜兮兮的语气玩他袖口的银扣。
他又想笑了她倒挺会利用自己的弱势。「要我原谅妳并不难不过呢…」
「不过什么?」长得帅就要那么讨厌吗?和她哥哥们一样爱吊人胃口。
「妳得接下敝人的邀请帮我整理一些繁杂的文件。」名义就用助理好了很适用能让人放松的她。
「喔没问题…」她骤然停下脚步瞠大明媚双眸隔着镜片扫向他。「喂!你太过份了欺骗纯真无邪的小女孩。」
「有吗?妳本来就是要应征工作。」他佯装不解地揉揉她头顶。
这高度刚好他手肘内弯一拍。
「是没错可是…」我反悔了。她还来不及说出口银发男子便温柔的拍拍她。
「没错就好助理的工作没时间限制妳有空就帮我把文件归档不忙时接接电话闲得发闷就打打字无聊还可以顺便泡杯咖啡…」
助理?
她应征的明明是…呃是什么呢?
被他一连串看似「轻松」的工作内容搞得头昏脑胀思考能力完全当机的安晓恩竟想不起来做什么打工工作脑子里全是有空、不忙、闲得发闷和无聊。
那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听清楚了吗?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一定不会让妳累着的。」眼底流露出邪恶光芒他不怀好意地带她走入城堡大厅。
「呃我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你是谁呀?」她完全不清楚。
银发男子脸上的笑容冻结了相当不可思议的发出他生平第一次吼声──
「妳不知道我是谁?」(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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