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赦(1 / 2)

x 坏了我是个昏君

“这可难办了呀。”

定法阁中一位老者笑吟吟地看着澹台溟他身后正是蒂尔达的冰棺表面还映照着四周的烛火。

“还请您看看。”

澹台溟恭敬地低头那态度绝非是堂堂兵司部尉对一位阶下囚该有的态度。

只因他面前的囚犯或许是定法阁中最特殊的一位国金总司文殊同。

须发花白的老人却并未多看蒂尔达一眼只望着面前的澹台溟:“令尊可好?”

文殊同与澹台复分明才刚刚见过没几天,澹台溟当即便明白对方问的不是身体可好而是指自己失手给了法司插手的空当之事。

若非如此眼下也不会有那个面无表情的公孙雪站在旁边而这等情报国金司自然有国金司的法子知道。

“托您的福即便晚辈失了手总还是不错。”

澹台溟收着性子回答。

文殊同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蒂尔达的冰棺:“这女娃怕是还没有你大修为之高却已经是我们这帮老家伙拍马赶不上的了。”

言下之意是无能为力。

他的目光略过了冰棺望向公孙雪身后的大木头棺材:“这是?”

“犯人。”

公孙雪言简意赅澹台溟不禁侧目一下惊讶于这药茧居然其实会说话的。

文殊同看着公孙雪笑着点了点头缓步走到蒂尔达那块巨大的冰棺面前盘腿坐下:“老夫姑且试试。”

“多谢总司大人。”澹台溟抱手看了看公孙雪悄悄用手肘碰了碰这药茧。

“?”

公孙雪侧头看着他眨眼睛。

“呵呵无妨无妨。”

文殊同的神态看起来像个慈爱的祖父一般望着澹台溟与公孙雪笑着摆了摆手转头望向冰块当中的蒂尔达闭目长出一口气微微抬起那皮肤发皱的右手平放到自己身前,口中念念:

“壹壹壹贰贰贰伍伍捌捌捌玖玖玖大对索川!”

一股烈风以文殊同为中心猛然吹起,伴着那尖响如箫声一般的竹音一柄柄巴掌长短的光芒小剑在文殊同的周围亮起形成了十三环剑阵每环悬浮的小剑数目确乎正是他口中默念之数。

“嗡”一声轰鸣整个定法阁似乎一瞬间抖动了片刻。

澹台溟下意识地后撤半步眼中满是警惕。

此等老怪果然还是唯有澹台复才镇得住自己恐怕……

文殊同身侧的剑阵激荡那些小剑却似乎并非要飞出来冲击冰棺而是如同涟漪一般将青色光辉聚集到文殊同悬空的掌心之上他手掌翻正正对着那巨大的冰块眼看就要轰出声势惊人的一掌。

刹那间却暴风顿歇。

文殊同掌心那极其耀目的华光烟消云散他疲惫地甩了甩手腕脸上笑容丝毫不变叹了口气:“唉老夫年事已高,看样子不服老不行咯……”

澹台溟面色顿时阴沉了许多他静立片刻才终于开口:“兵法两司总司已经准备入宫面圣争取隆恩将您带出定法阁了。”

如同早就预料到这样的言辞一般文殊同一下子开心地笑了起来:“当真?哎呀江家的小姑娘能说的动你爹属实不容易。”

他侧过头瞟了一眼冰块中的蒂尔达:“冰可以化但要时间。比起这个还是先操心兵马吧。”

文殊同那双虽然苍老却也精光逼人的眼睛望向澹台溟笑颜未改:“毕竟你以后是要接手兵司的任务很重啊小后生。”

————————

“您喝茶。”

次日延庆楼。

澹台溟坐在顶层的厢房中自己常坐的那把黄竹手编椅上接过了一壶盖碗茶。

递茶的是展玉怀周围没有第三个人。

澹台溟接过茶杯来拿起碗盖轻轻刮了刮茶面抬到唇前嘬了一口发出满意的一声长叹。

“因为百相虚容所以你怀疑那天来的是其他兵司的人?”

他把茶碗放下望向展玉怀。

展玉怀点了点头道:“正是对方修为甚高那位主子想必地位不凡于是楼里便款待了那宫女父女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