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请缨(1 / 2)

x 坏了我是个昏君

韩东文在侧花园的亭子里背着手赏花站在他身后的是难得进寝殿一次的钟礼林。

这段时间以来韩东文一反常态地频繁与三司接触接连干出若干大事时机上又都颇为要紧基本上连经太书阁的手的时间都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这位阁监实在没有什么插手的余地。

直到韩东文的一通操作结束在短短几日中接连招引异人、打进白兰山夺回蒂尔达大公西亚教会与泗蒙关系彻底闹僵双方如临大敌的现在韩东文才第一次将他招进宫内。

为了什么呢?

钟礼林这样想着望着韩东文。

他只觉得面前这个悠然赏花的殿下仿佛有许多地方都在无声无息地改变,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等到回过神来的现在,钟礼林才发现韩东文要做的事情竟然七弯八拐地大多做成了,这给了他一种近乎荒唐的错觉仿佛事情原本就该如此进行似的。

但是从什么时候殿下忽然变了呢?

是从寝殿浴血之后?

不还要更早是从出访西亚之后吗?

钟礼林想不通他同样想不通的还有为何殿下今日要将自己招进宫中。

“钟礼林你看这花叫什么花?”

韩东文随口一问钟礼林眼神微愣答道:“殿下臣不通园艺花材唤不出名来惭愧。”

韩东文一笑摆了摆手:“无妨你毕竟不是园丁是个阁监嘛。”

钟礼林听罢抬起头来有些讶然地看着韩东文。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复杂,他听得懂殿下有意提醒自己尽阁监之责。

既然提醒自己尽责那意思是眼下自己有所失职?

“前日国兵总司进宫禀报军情,太书阁老文永行同行你可知我们谈了些什么?”

韩东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钟礼林的表情。

文永行作为韩东文儿时的先生他一直都尊称一声恩师而钟礼林亦拜了文永行为师。

韩东文与钟礼林之间若是用官职来指代文永行是很少见的。

这样刻意的生疏往往是划清界限的先兆而韩东文自从知晓国金司总司文殊同为文永行远亲后便一直在心中有着如此的芥蒂。

原本的瘟君应当是知道这层关系的所以文永行没有一天挂在嘴边说这亲属关系也不能算他的错。

但有了这层关系韩东文便发现自己没法像原先那般放心文永行了。

国金司是什么样的所在?

不谈职责先帝靖宗里通境外勾连对抗兵法两司稳权下场十分清楚明了。

靖宗病崩国金总司文殊同打入天牢定法阁。

在这小小的泗蒙已经是天地异变级别的政治地震了。

这样一位要犯与你文永行有远亲,起码在韩东文眼中看来,味道就有些值得琢磨了。

尤其是几天之前,文永行在澹台复禀报军情自己将皇子皋的事情和盘托出的时候不经意表现出的那种“我也需要知道”的感觉让韩东文不得不警惕起来。

韩东文不起眼的注目之下只看到钟礼林的表情稍显疑惑略作思考接着闪过一丝讶异与不信。

感觉意外……是吗?

钟礼林不知情?

“阁老并未与臣透露。”钟礼林拱手答道。

韩东文点了点头将手从怀中掏出两张折子放到花亭中央的桌上:

“你看看。”

这两张折子均是他在前一天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