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问过了……”游方点点头紧接着便将老者的描述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随后凝视着谷畸亭的双眼问道“应该是他没错吧?”
“这……”
“的确是四哥。”
听完游方的描述谷畸亭稍作回忆随即便点头而起。
“能够来到这里又是如此形象的也只有四哥一个人了肯定是不会错的。”
“所以无根生在获得了紫阳真人的‘道果’后便直接将这里给毁掉了?还真是会过河拆桥啊……”游方眯了眯眼眼神里浮现起冷意。
“不管他是否真的是在否定紫阳仙人又或者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他这做法可都太不地道甚至可以说是狂妄至极。”
“……”
“是。”
很显然即便有着结拜之情在对于无根生的所作所为谷畸亭也无法有任何反驳。
正如游方所说这是实打实的“过河拆桥”的行为就算其不认同紫阳真人之道也没有任何资格将这里的一切毁去。
“所以老古我想问问你在你眼里、无根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总感觉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也无法理解他的所有行径。”这时候游方突然问起无比的好奇。
虽说在前世看漫画时他对于作者所想塑造的“无根生”也还是有数的但这毕竟是一方真实世界、一个活生生的人自然不能单纯以漫画中的只言片语去判定。
“四哥他……”
而听到游方的询问谷畸亭下意识地便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一下子愣住。
只因为当他如今回想起来之时也着实无法描述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因其身上有着太多的矛盾、太多的变化就连掌握着“大罗洞观”的他……也看不出个分明来。
“如果硬要说的话或许便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那便是‘随心所欲’……”思忖半晌后谷畸亭终于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从我认识他起到他消失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从没有任何的强迫、被动、无奈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他想做、便做了就像他当初……与我们结拜。”
说到这里谷畸亭的眼神突然一阵恍惚像是回到了六十多年前……
“他当时告诉我们他想要兄弟、想要能倾心相交的知己同伴所以便想与我们义结金兰。”
“而那时候的我们也都被他的那股子与众不同所吸引只因我们身为名门正派之人大多都有所束缚但在他的身上我们都看见了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自在’!”
说到这里谷畸亭突然从回忆中醒转随即抬头看向游方:“说起来他这一点倒和你有些像你们都像是游云随心随性、不拘泥于任何的外部因素只求己心无碍……”
但接着他又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你们很不相同那就是——你之随心会自画牢狱哪怕看似与修行无关之事你也会随心而为而他之随心则更加极致一切似乎都是在修行之中也都有计划这便是区别所在。”
“嗯……”
听完谷畸亭的讲述游方点了点头随即深思了起来。
对于谷畸亭所说的“自画牢狱”他自然是明白意思的比如帮助老马、比如加入陆家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并没有图任何东西的。
哪怕后来他确实因此而获得了利益那也只是因为他自身获得了对方的认可其中的逻辑关系十分明确并无丝毫刻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无根生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提前计划好的有着很强的目的性?”想到这里他也便试探着询问。
“没错当时的我们其实并没有任何感觉可到现在来看当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串联起来一切也就明了了。”谷畸亭点点头脸上也浮现起感叹。
“尤其是我由于我能看到的比其他人多得多也便更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我甚至有些觉得……他当初到底是否是真心与我们结拜。”他接着说道。
“结义金兰、名单泄露、甲申之乱……这一桩桩一件件就这么接踵而至让我们每一个人都猝不及防而如今来看那明显像是一场阴谋。”
“你的意思是……”
听到这里游方忍不住眯了眯眼从谷畸亭的话语里他听出了深深的“怀疑”。
这也难怪这些年来谷畸亭一直在修行着“大罗洞观”其视角早已经跳脱了出来不再身在其中能看见的自然也就就多了起来。
而顺着谷畸亭的意思往下想的确当初的事情就如同一个早已布置好了的大局而他们三十五人便是那局中之人唯有无根生一人是不确定的。
同时关于当年的泄密一事据游方所知、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那便是——在那三十六人的名单里最后一个名字写的并非是“冯曜”而是……
“无根生”!
“呵呵我没什么意思一切也只不过是猜想罢了并没有任何的佐证。”然而这时谷畸亭却摆了摆手直接终止了这一个话题。
很显然他对无根生依然是有着结义情感的也并不愿去猜疑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要当面询问一句如此便足够了。
“……”
“好吧。”
而既然谷畸亭态度如此游方自然也不会再继续聊什么于是便耸了耸肩从梦境中退了出来。
既然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那他也是时候去总结领悟、进行突破了因此他很快便告别了谷畸亭回到了现实的石室之中。
而谷畸亭呢在游方离开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动作而是依然盘坐在那儿看着面前的石壁陷入了沉默。
他就这么枯坐着同时轻轻地皱着眉头低头思索眼神不断闪动……
我的设定是无根生入道境就这一次而且是直接得道果所以老天师也没有感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