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图穷匕见(1 / 2)

天龙缘法记 涅一 2667 字 7个月前

x 小校领命而去。不一会从门口进来两人小校识趣的退了出去。进来的两人均为江湖打扮并无太多特别之处。其中一人比叶晨矮了半头不到身形健壮颇有些英武面色古铜五官俊朗。另一人身材略胖平日总背在身后的两把剑今日一并别在左侧腰间的位置。叶晨对其性格甚为了解这人今日已经相当低调了。

两人走近叶晨便单膝跪了下去。叶晨急欲扶起却扶不起来。那精壮汉子道:“未能护得嫂子周全情愿领死惟愿本次办完大事之后再行处置。”

叶晨闻听此言心中如何不悲眼眶湿润亦不能言。索性拭泪缓了口气方道:“不要自责欲成大事付出些代价是必须的大家都付出了很多代价起来吧。”

当晚叶晨有的放矢的在军中干掉一批人人数超过三百杀伐之果决处理之迅速。要是在白天柏江水流缓一些的话应该可以看到就连江心的水都一度是红的。肃清了眼中的奸党全军士气振奋。次日一早叶晨又简短的做了个誓师小会誓要“一路杀到霞城”随即全军开拔。“兵贵神速”是叶晨这次作战得胜的根本保证全军尽速渡江之后向羊丘行进。因为对行军效率要求极高本次大军改用最新的行进方式即分为许多小队各小队都分发有作战地图且各队统领十分清楚作战目标和各自的任务。获得了程高等人持续的提醒和帮助极大的提升了指挥效率行军诸事还算顺利。

三日之后叶晨获得的消息显示在简彖战争北线的洗马由于和未的部队突然出现在怀德附近虞森淼完全溃败洗马至怀德间的两百里地成了彖军的地狱到处是彖军的尸体和丢弃的物资、装备虞森淼能不能活着逃进怀德都成问题。对于叶晨这些都在计划之内自己要做的就是继续行军赶路。

又过三日最新的消息中怀德已被简国和容国合力攻破两家兵马已合兵一处商讨继续南进的策略。丢掉了怀德意味着彖国在北线的全面失利叶晨若能尽快拿下合萨只需一路向南便可以直捣黄龙彖国已然命悬一线。北线的情况一如预期南线的情况也发生着变化本来充当彖国第一道防线邓之曦临阵倒戈向简国投诚一同加入到攻击彖国的行列当中。实际情况是永安城已破洪滑生死不明。

天空中飞着细雨叶晨离自己的目的只剩半日的路程。数日间变局迭起叶晨心中却毫无波澜。

雨过天晴斜阳灿漫此地依旧是那么熙熙攘攘。守城的士兵刚才就发现了从东边过来的这支队伍却没能发出任何示警便丢掉了性命。叶晨把手一挥三千人马尽数冲入中霄。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景色却发生着完全陌生的事件。就算年纪大一些的老人也从未经历过有哪国的军队能对处于简国腹地的中霄城发动攻击的情况。但是眼前的一幕真真切切的发生了。简国国都中霄城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遭到了敌国的攻击。然而官员和百姓一样这个所谓的敌人到底是谁都没弄清楚。

叶晨手中的三千人马主力是蛰伏锤炼了两年的弟子规其余则由彖国三军中的精锐组成另外还包括了墨竹队伍中叶晨的一部分铁粉。

到了这当口这次彖简之间的博弈便是一决生死的局面。长期以来叶晨除了有山水阁的暗中支持魏平和魏长生经营多年的商队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中霄各处城门的控制便是他们的杰作。叶崇和黑白子的作用就属于更加完美的存在。简而言之叶晨就是棋局中发动“将军”的那颗子。

凡事都得付出代价。叶晨此时心情复杂打入简国策动和平演变的计划经过两年多的忍耐和虚与委蛇如今终于摇身一变成了天龙陆历史舞台中央的华丽演出。一个完整的棋局中就连弃子也同样是胜利所不可或缺的存在。整个过程中叶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彖国又何尝不是。

彖国的力量按计划控制住中霄各处城门、武库、还有皇城接着便是全城禁严。魏翔和王伟跟在叶晨身后一路来到景冲的书房西院那边燃烧着冲天的火光。景府的门客中多有武艺才学方面的佼佼者可惜他们识人的眼光太差导致自己站错了队最终只能玉石俱焚将自己葬送在一场乱世常见的灾难中。这些门客的死虽然可惜却是没有办法的抉择。要不是西厢火势凶猛这些门客的血流到大街上去淌满门口那条街也在所难免。

叶崇很尽职这应该是他守卫景府的最后一天。手中金色短刀多了一层暗红显然今日已饮血无数。对于简国的忠臣良将叶崇的金色短刀是魔鬼一样的存在。

叶崇的身边两人一个是金无海见到叶晨总是那个不冷不热的照面。叶崇身边的另一个人此人与叶晨只有过一次交集。叶晨向叶崇和金无海三言两语了解清楚情况心中暗自庆幸局面控制得十分稳固最令人担心的花九畹算是顺利搞定了。

“叶公子请。”

“詹公子请。”叶晨重新打量着詹平章上次相见乃是自己近阳大婚之时。今日惊变突起花九畹左右为难上有年迈老父下有未嫁之女亡妻嘱托历历在目终是未离花府半步。同时花府成为了中霄城中相对安全的避风塘。能影响花九畹决定的人詹天齐算一个詹家的二公子与叶晨一同出现在景府或许就是最好的说明。

景冲书房的这进院子早已被控制能进去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晚辈”。

书房的门敞开着房里的灯火比往常还明亮了许多。景冲依旧坐在那把做工讲究的楠木椅子上面无表情额头一侧坠下的几缕银发搭配着书案后佝偻且有些枯蒿的身形让人本能地会从心中涌起一阵同情。

跨过门坎叶晨同以往一样躬身作揖“叶晨参见阁老。”

对方只是嘴角一翘缓缓抬起了眼神将眼前的几个后生扫视一番。眼神定在某个后生身上的时候想都没想就问到:“你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那后生的反应与叶晨一样平静回答道:“命不该绝恰恰逃过了景伯伯的毒手而已。”景冲比詹天齐年长许多两人却是平辈论交詹平章这声“景伯伯”叫得一如往常般恭敬、自然。

就这么僵了一会儿景冲又望向叶晨问到:“你如何能够出现在此处?”

叶晨道:“心中疑问太多想请阁老开解故而出现。”叶晨答得冷冷景冲闻之亦笑得冷冷。叶晨登门自然是有事要办出于为大局着想又补了一句:“今日机缘巧妙不如彼此以诚相待各自将心中的疑问提出冰释前嫌各遂所愿也免得许多事情被天下人妄自猜度岂不是大大的美事。”

景冲脸上的笑意不再像刚才那么僵硬右手翻掌作势示意叶晨继续算是勉强认可叶晨的提议因为景冲也很好奇叶晨将怎么让自己“遂愿”。其实莫说遂愿景冲之愿若能遂得今日的中霄城今日的景府又怎会是这般光景。

叶晨自己说的“以诚相待”诚意当然要有于是便主动表率认真回答起景冲的发问。

叶晨道:“那么我重新回答阁老刚才的问题。”景冲一声不吭将叶晨所愿算了一算静静看叶晨表演。叶晨接着道:“数日前我终于发现了戴面具的好处所以找了个朋友替我在军中戴几天面具。阁老安排的眼线都被我干掉了加上有程高他们帮忙继续表演所以不是连阁老您都被我瞒住了吗。”

景冲缓缓地点着头不知是对叶晨瞒天过海这一精彩表现的认可还是对叶晨以诚相待的回答表示满意。对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除了赏识景冲还有太多的情感掺杂思绪中。便问道:“今日为了逼宫而来?”

所谓“逼宫”乃指臣下逼迫君上退位之意虽然叶晨的确是为了让景冲交出大权而来是真没想到景冲连大忠臣需要的避讳都省了直接将那个本来需要隐形的位子显露了出来。

叶晨迟疑了片刻答曰:“正是。”

景冲又问:“你将如何达成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