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徐璈人还怪好的咧(1 / 2)

x 许文秀吓了一跳。

“璈儿那玉扣可是你出生时你父亲特意去相国寺三拜九叩求来的!”

玉扣徐璈自小就戴着从未离身也是被抄家他唯一从家中带走的东西。

在半道上的时候他见许文秀实在哭得难受索性就暂时交给她保管当个念想可现在……

徐璈猜到她要说什么抿紧了唇沙哑地说:“东西是死的比不得活人要紧。”

“给我吧。”

身无财物又无人会出手相助。

他没有桑枝夏空手寻药辨药的本事这时候唯一的法子就是把玉扣或当或卖换些银两来给她请医抓药。

许文秀明显不赞同可又拗不过徐璈坚持只能是拧巴着脸把藏起来的玉扣给了他。

徐璈拧干帕子搭在桑枝夏灼手的脑门上沉沉地说:“我出去一趟娘你帮我看着她。”

许文秀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大步而出看着桑枝夏身上的徐璈的外衣站在床边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是很熟练地拧水换帕子。

院子里徐二婶看到脚步匆匆的徐璈冷笑道:“看吧我就说长房的手里藏了好东西徐璈这指定是去换银子了!”

全家落难的时候徐璈愣是没这场事儿似的藏着掖着都不肯出手。

可现在桑枝夏一病这人急得跟什么似的。

徐二婶嘀咕着抱怨:“在娘家是个没人稀罕的庶出女到徐璈这儿倒成香饽饽了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怪事儿。”

她黑着脸嘟囔着不肯停。

徐二叔眼珠一转就意味不明地说:“爹娘徐璈这样可是长久之计。”

“他要是什么都顾着自己房里的人那这家里的其他人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如今是比不得从前了可也不能纵着他这般失了规矩。”

三房的夫妻俩默不作声瞧着是默认了他们的说法。

老爷子和老太太听完也不说话只是脸色莫名阴沉了几分。

徐二叔见火候差不多了笑笑不言眼神示意还想抱怨的徐二婶不必多言。

等徐璈回来自然有人会发话的。

一个时辰后徐璈总算是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大夫。

大夫伸手把脉收回手就暗暗皱眉:“瞧着年纪小小的身子暗里的亏空可不小体质怎么这么差?”

桑枝夏养在将军府的时候就不受宠嫁给了徐璈又马不停蹄地走上了流放之路日日都在凉水就着啃干馍加前缀后的折腾不止她的身子自然好不起来。

徐璈唇角抿紧低低地说:“那可有医治之法?”

“有是有的只是……”

老大夫迟疑着看了眼四周明显的家徒四壁苦笑道:“这要想把身子调养好单是在药方上花的银子就必不可少你这……”

“这能供得上吗?”

眼前的人瞧着是气度不凡可这家穷是摆在眼前的这户人家给得起药钱吗?

徐璈攥着袖口中的银子说:“您只管开药别的我去想办法。”

有他这话大夫放心不少。

他施针开药忙活完握着徐璈给自己的诊金说:“前一个药方是退热的等醒了就不必再吃了后一个药方是长久调理的两个月找我诊一次脉先吃半年看着。”

徐璈笑着点头:“多谢。”

“我送您出去吧。”

老大夫心满意足地背着小药箱走了等徐璈回来对上的却是老太太的冷脸。

“听说你花了三两银子给屋里那个请大夫抓药?”

区区三两碎银放在从前落在地上都不见得在场的人会弯腰可现在不一样。

半个铜子也能让这些人争抢破头。

许文秀难掩不安地扯了扯徐璈的衣服徐璈却坦然道:“是。”

一个门户里的动静瞒不过他人的眼。

大夫在的时候徐二婶一直在东屋的门前探头想瞒也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