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徐璈人还怪好的咧(2 / 2)

老太太瞬间大怒:“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境况你怎么敢把银子花在她的身上?!”

“就是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不知道明日如何呢你倒是出手大气。”

徐二婶阴阳怪气地挤兑完目光不断地朝着徐璈的身上寻摸。

“一次能舍得花三两你身上只怕还藏着不少钱吧?我就知道你们的长房的心思多只怕剩下的也只想留着自己花用压根就没想顾别人吧?”

许文秀急得要掉眼泪:“二弟妹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银子是……”

“不管是哪儿来的都该交到老太太的手里安置!”

徐二婶不甘示弱地说:“否则人人都像长房的似的个个都私藏这日子还怎么过?”

“我觉得二嫂说得在理。”

话少矜持的徐三婶挂着脸说:“家里中馈当是老太太掌管银两进出也该有老太太做主。”

“夹私心允私藏这可不合规矩。”

老太太和老爷子如出一辙的黑着脸不言声可该说的也差不多都被剩下的人说完了。

徐璈带着嘲色扯了扯嘴角。

都这德行了哪儿还有什么可管的中馈?

冠冕堂皇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怕自己吃亏罢了。

他淡淡道:“我出府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一枚玉扣今日是把玉扣卖了换了五十两银子。”

老爷子闻声皱眉:“是你爹给你求来的那枚玉扣?”

“是。”

“糊涂!”

老爷子终于说了句没那么偏心的话:“大师说你命格不好那是你爹辛苦给你求来的你怎么……”

“命格好的怎么会给徐家招致如此大祸?”

徐二叔一针见血地说:“都这情形了换了银子倒更实用些。”

“那剩下的银子呢?大夫都请了剩下的总该拿出来了吧?”

众目睽睽下又没分家不拿出来不行。

可徐璈最后只拿出了四十两。

他在老太太不满的目光中说:“她的病不太好得用药养着。”

老太太皱眉:“一个庶出的丫头何至于如此金贵?”

“她就是庶出的那也是我徐璈明媒正娶过门的发妻!”

徐璈一直在因为亲爹的罪名忍气吞声可这次却罕见地冷了脸。

逼得寸步不让的众人见此默然止声。

徐璈呵了一声冷冷地说:“徐家都这境况了什么嫡庶之见想来也不适用了。”

“桑枝夏既然是嫁了我那自然是该我护着她。”

“祖母若盼家中勉强可维持和睦这样的话往后还是别说了我听不得。”

徐璈难得的硬气让人瞥见了当年世子爷纵马京都的狂傲也让有不满的人脸色不好地闭上了嘀咕的嘴。

他是不声不响逆来顺受地忍了一道儿。

可这位爷自小性子就不多好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心怀咒怨的人纷纷甩手回屋徐璈面不改色地坐下开始试着生火熬药。

许文秀揽着两个小的守着冒起青烟的药罐暗自啜泪看着徐璈冷硬的侧脸哭得更是伤怀。

若不是侯爷犯下滔天大罪徐璈何必受被人逼上脸的委屈?

水做的婆婆哭声依旧熟悉空气中还散开了逐渐浓郁的苦涩药味。

东屋里醒了半天的桑枝夏忍着浑身的酸疼眨了眨眼看着透光的茅屋顶心里唏嘘:别的不好说但徐璈明显跟传闻中的不一样人还怪好的咧。